命運初定 妖星降臨(1 / 3)

這是公元1982年,農曆壬戌年(狗年),閏四月,共384天。11月份的內蒙古呼和浩特市,天寒地凍,風雪交加。這一年特別冷,尤其邊塞漠北苦寒之地,凜冽的北風吹在臉上好像鋒利的刀片劃過。就是在這裏,一個普通的鐵路工人家庭裏,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父親是當地人,身高一米七五,精壯小夥兒,一百一十來斤的身體,渾身上下都是腱子肉。從裏往外那麼精神。母親山東人,從小跟著父母漂泊,最終落腳到了這裏,由於是家中的大姐,甚是操勞,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經是積勞成疾,百病纏身...兩口子都是鐵路職工,好在年輕力壯,工作也還不錯,在那個年代裏,雙職工家庭,很是讓人羨慕了。

“他爸,你看,是個男孩!”母親玉蓮高興且輕生的說道“你不是一直都盼著是個小子麼,這下可高興了!?”說著,母親將孩子遞給了父親。顫抖著雙手,聲音有些哽咽的巴特爾小心翼翼地接過男嬰...初為人父的他不知道說些什麼,眼淚在眼中打轉,“嗯,嗯!高興!高興!”喃喃地念道:孩兒啊...我的兒。你快看看媽媽,她可是為了你,挨了這一刀...快,親親媽媽。看到這一家人高興的樣子,一旁的人們很是羨慕。在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生個男孩兒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一片歡聲笑語中,寒暄、問候、各種祝賀...真情的、假意的,亂七八糟...就在這個“唯物主義”為主的年代,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主道思想的社會主義社會中,幾乎沒有人相信“玄學”,更視“道”如迷信...但就在此時,天空中“紫薇星”爆亮,隨後陰雲密布,飄起了鵝毛大雪...在外人看來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天氣變化而已...殊不知,就在這一刻,天孤星宿已經“祝福”了在這同一時間來到地球上的所有生命,他們將擁有一樣的命運...這,就是一個嶄新的“輪回”。

每一個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都是幾乎擁有一個相同的特征,在你的“生命裏”第一個來也是最後一個走的,都是你自己。出現在你生命裏的每一個也都是這樣的,所以每一個人幾乎都是擁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雖然看上去大家都在一個空間裏生存,共同擁有很多東西,比如:空氣、水、藍天白雲...等等等等...是大家都能一起感受到的,但如果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隻有你自己才是你的“世界”裏的唯一主角?你的思想是唯一的,並且不受任何人控製的,突然冒出的想法也隻有你自己才能感受到的...我們把這種“思想”暫時稱之為“靈魂”。那麼靈魂是不是獨一無二的,怎麼來到我們的身體裏的呢?唯物主義者講“物質”,而唯心主義認為“思想”也就是“靈魂”才是主導萬物的“道”。那麼到底誰是正確的,我們先不去判斷和爭論,且從這裏開始,慢慢驗證這一切。

當小子降臨到這個所謂的“物質世界”之後,冥冥中就被注入一種神秘的力量...通俗的說就是“命運”。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庭裏,自然沒有什麼過多的驚喜,也沒有更深的教育。畢竟建國三十餘年,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他們將迎來的是“改革開放”的新明天。孩子有了,總得有個名字吧?父親愁啊,畢竟是工人階級,文化水平並不高。父母都是從小接受馬列主義教育,典型的唯物主義者,也沒考慮那麼多,也不信什麼“風水”,不看什麼“八字”,也不懂這些,還想給孩子起一個相對文雅一點的名字,想這孩子以後能夠光耀門庭做個文化人,不要像他自己這樣做一個最底層的工人,整天忙忙碌碌還沒什麼出息。正當他抽著煙發愁的時候,從對麵走過來一位老者,這老頭:花白須髯長可過胸,兩鬢如雪,雙眸如燈。頭上看,發髻高挽,銀發如雪。身上瞧,寸排骨朵鈕扣,一身白色素裝。儼然是一身仙風道骨的老神仙模樣。手撚胡須緩緩走來,笑嗬嗬說道:“老兄,恭喜恭喜啊!”說著話,抱拳當胸,微微一躬。老李就是一愣,心說話:嗬,這是哪座道觀來的“江湖騙子”,瞧著模樣還真像武俠小說裏那種高人。對麵老者見狀,知他心之所想,微微一笑,道:“老兄!貴姓啊?”老李恍然回過神兒來,抱腕當胸回話:“哎呦,仙長有禮,小姓李,不知仙長有啥指教。”隻見來人攤手相扶,四隻大手握在一起。老者說:“來,咱借一步說話。”說著,拉著老李向一旁的石凳走去,二人坐定後,老者又說:“老兄,恭喜啊,看你麵帶喜色卻有愁容,喜得一子,為啥愁眉苦臉呢?”老李聞聽此言就是一愣,心說:怪了啊,他怎麼知道我喜得一子呢?難道這人真的能掐會算不成?心裏琢磨,嘴上不敢說啊,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在他愣住的時候,就見這老者的目光就好像那個掃描儀一樣,從頭頂到腳脖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七十二遍。一邊看一邊微笑,一邊看一邊捋胡須,似乎要說些什麼,可又欲言又止的咽回去了。這倆人足足有三分鍾沒言語,大眼瞪小眼就這麼看著。看得老李心裏直發毛……老李剛想說話,就聽老者輕輕打了個唉聲:“唉,老兄,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不信這一套,從你的表情中我就能看出來你覺得我是個騙子,所以接下來我說的這些話,你聽就聽,不信你就別聽。但是有一點你需記住,今天我和你說的話,你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你的妻兒。否則……”老者還沒說完,隻聽醫院走廊裏傳來一聲尖叫:“哎呦,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摔地下了!”隻見走廊裏一頓騷亂。老李見狀,拔腿就往回跑,邊跑邊想:可別是我家孩子……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前竄,這身法不亞於二十歲的小夥子。隻見老李大步流星來到走廊一看,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下了。隻見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小女孩兒,臉兒朝地正在那趴著,邊上的護士手裏拿著個托盤兒,裏麵放著各床位需用的藥物和一些醫用的雜物,想幫忙可是騰不出手,急得在原地直蹦,彈跳力還不錯,一蹦能有好幾十公分,好懸腦袋沒碰著房頂。快趕上打籃球那個邁克爾喬丹了。一邊蹦她一邊吵吵:“快點來人呐,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摔成這樣怎麼沒人管啊?!來人呐……”她這麼一喊,全走廊的人都出來,聲音又尖又亮,傳出好幾裏地去。大家急忙都圍攏過來,這時老李離著近,過去一看樂了。這孩子趴在地上沒哭沒鬧,正拿舌頭舔手上那個摔壞的蛋糕,奶油在手上沾著,這小女孩兒舔完左手舔右手,正美呢。老李伸手把孩子從地上扶起來就問:“孩子,沒事吧?摔疼了沒?你媽媽呢?”這孩子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老李,沒言語。把左手伸出來往前一伸:“你嚐嚐,可甜了。”說著話兒要往老李嘴裏塞她那小髒手。老李一看這孩子,眉清目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臉兒嘟嘟的甚是可愛。看樣子是沒摔著,再看看地上紅顏色像血的東西,是醫用的紅藥水。旁邊還有個小塑料瓶,咕嘟古都還往外淌這紅顏色的藥水。老李這心放下了,知道沒事兒。不是玻璃瓶,也沒有玻璃碴兒,再看看這可愛的小女孩兒,老李笑了,連忙說:“叔叔不吃,你吃吧,你爸爸媽媽呢?叔叔帶你去找你媽媽好嗎?”話音未落,隻見老李身後來一大漢,細腰乍背,扇子麵的身材,渾身黑油亮這麼一大漢。連鬢絡腮的胡子,寬腦門尖下頦,雙目炯炯有神,就好像剛從煉鋼驢裏跑出來似的。還沒等老李說話,這小子上前一把推開老李,把小女孩攬入懷中,不由分說,嗷一嗓子:“嗨!你是哪的?幹什麼的?你想幹什麼!”老李就是一愣,心說話:好啊,今兒真是遇上了啊,這家夥好像半截子黑塔似的,跟過年往門上貼那門神相似。都讓我遇上了哈。老李連忙解釋道:“大兄弟,你先別激動,剛從護士喊,我聽著了,過來一看你家孩子在地上趴著,我好心,把她扶起來了,你看你這一過來就好像要打仗似的。”老李還想往下說,就見這黑大漢伸出兩隻大手,緊緊握住老李的雙手,眼睛直勾勾看著老李,激動的問道:“你是不是姓李?是不是叫李正義?”這時的老李,似乎也從這位黑大漢身上,看到了什麼一樣,眼含淚光叫了一聲:“兄弟!真的是你啊兄弟!~”突如其來的老友相見,卻是在一個婦產科的走廊裏,激動的兩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近乎了。倆人都是大嗓門,嗚嗷這麼一喊,樓道裏其他人不幹了。“嘿,孩子沒事兒吧?你倆別喊了,這還有產婦需要休息!”“喂,你倆到外邊認親去,吵吵把火的還讓不讓人睡了!”東一句西一句,都是不滿意,倆人一聽都樂了,相視一笑,攜手攬腕來到院裏。老李剛要掏煙,這黑大漢說話了:“大哥,我先把孩子送回去,然後出來咱倆再聊!!你等著我,哪都別去!”人隨聲去,這黑大漢連跑帶顛兒,抱著孩子衝了回去。看得出來這哥倆有年頭沒見了,此時老李的手也有些顫抖,想起過去……真是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