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這些東西,但是有些東西並不是你不信就不存在的,我們人類的主觀意識並不能決定一個物種的存在與否!”葉正嚴正聲明了自己的觀點,杜絕了以後這話傳到石甘耳中。
“嘿嘿,大人說得很對,都是小人膽小,還請大人原諒!”士兵一下子便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談及了鴻營之大忌,臉色微微一變,但是葉正的表情很是溫和,讓他有了開口求情的勇氣。
“我們都是鴻營的兵,一切都需要按照軍規來辦,念在你們初犯,這次就算了,記住,下不為例!”葉正一邊烤火,一邊恩威並施。
確實,如果完全按照軍規,作為官長的葉正,當即可以將這個家夥處死,但是一個我們,一個初犯,一個下不為例,將葉正的威望、平易近人,都一股腦的表現了出來,他的這句話,單單對這兩個巡邏士兵而言,其效果已經遠遠超出了直接給兩人一個巴掌或是其他處罰。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小人謹記大人教誨!”
“其實,信不信並不重要,我們也不管他有沒有,都需要小心。這山中過夜,重要的一點便是別熄了火,任何野獸見了這火都會退避三舍!”葉正又轉過另外一堆火,將一堆柴禾添在火堆上,兩個士兵見狀也過來幫忙,將剩下的火堆都添上了柴禾。
“你們兩個到我帳篷後麵去把那隻豹子拖過來!”幾個火堆都燒旺了,十米範圍的寒氣都被驅散一空,葉正找了位置坐下,吩咐道。
“豹子?”兩個士兵一聽,不覺心中又開始發毛了,道:“大人,你別嚇唬我們了,我們都知道錯了!”
“誰嚇唬你們啊?”葉正有些不爽了,你們兩個家夥,一見到自己就敢拿鴻營中禁忌來說事,現在自己不過是叫你們拖個豹子,你們居然說我嚇唬你們,難道我長得就是一副被欺負的相貌?
“難道你們想抗命?”葉正冷冷的說道。
“不敢不敢!”兩個士兵都愣了,這家夥剛剛還和自己在開玩笑,現在怎麼跟女人似地說翻臉就翻臉啊?
可是,兩個家夥嘴上都說不敢不敢,但是都隻是站在原地,不動彈半分。葉正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外麵來加柴禾,還說些什麼野獸怕火的事情,現在更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在他們的意識中,他們已經完全相信這帳篷後麵的草叢中,真的有一隻豹子潛伏著,隻要他們一露頭,便……
“那還不去?”葉正催促道。
那個膽小的士兵跪下來,已經有些哭容,道:“大人饒命,小人家中還有父母高堂,這豹子一個巴掌便可以送小人前去見祖宗,求大人饒命!”
另外一個人見狀,也是跪下來,附和道:“是啊,大人,小的是今年秋天才來的,軍中搏殺的技能都還沒有來得及學,求大人大發慈悲!”
對於這兩個新兵蛋子的表現,葉正不覺好笑,“你們可知道什麼是命令嗎?”
兩人並不理解葉正的意思,都搖搖頭,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我告訴你們,所謂的命令,就是,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隻要叫你上,你就必須的上,就算是死,那也要義無反顧,知道嗎?更何況我現在並沒有叫你們去死!像你們這個樣子,怎能上得了戰場?”
兩個家夥已經說不出一句正整話了,去抓一頭豹子,又不是熊貓,那還不是送死?
葉正知道,如果再繼續嚇這兩個家夥,完全有可能將其嚇瘋了,正所謂見好就收,這才嗬嗬一笑道:“去吧,那豹子已經被我殺死了!”
兩人如釋重負,可是轉念一想,這殺死一頭豹子難道是那麼容易嗎?我們兩人一直在這裏巡視,連半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難不成那豹子是啞巴?
“去!”
葉正拔出佩刀,指著兩人道:“去不去?”
二人無奈,站起身來,將長戟緊緊的握在不斷發抖的手中,肩並著肩,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向葉正之前所住的帳篷移動。
就在剛剛兩人下跪的地方,接著幽幽的火光,隱約可以看見兩灘黑乎乎的東西在流動,兩個家夥都被嚇尿了。
望著兩人緩緩移動的身影,葉正無奈的搖搖頭,虧得石甘還是上親王的心腹,這樣的新兵,派上戰場,如能打勝仗,那麼除非敵人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