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地母微怒道,“分明就是誤人子弟,竟還敢如此狡辯!”說著,伸手就想敲沙軒的腦袋,但她的手舉到沙軒頭頂時,就停住了,因為她發現沙軒麵不改色,突然便想到沙軒早已經不是先前那個可以任由自己打罵的無知小子了,如今,他擁有了兩界傳承力量,自己哪會是他的對手。
地母想到這裏,就歎了口氣:“難道是我太認真了?”
河神忙說:“師公總結得十分正確。”
山神陪著笑臉說:“我們資質有限,哪怕學個千兒八百年,功力也趕不上一個星宿神仙。”
地母轉回頭,目光如炬地仔細打量著河神和山神,過了半晌,才幽幽地說道:“的確如此,你們倆就像一對癩皮狗,完全沒有變成虎狼的可能性!”
河神和山神均笑了,他們的本意是,隻想要地母這個師公,而非學那無聊的本事,所以,眼看目的就快達到了,兩人心中自然很高興。
土地爺用嫉妒的眼神瞅著兩人:“你們就是一對運氣好的癩皮狗罷了!”
河神賊笑著回:“小土地,我看你還不如癩皮狗呢!”
地母轉頭又看向了黃鶯和莎莎冷冷地問:“你們呢?想學法術,還是想學喝酒?”
莎莎再次看見上官婉時,那種自卑的感覺就更加強烈,這種感覺在她心中已經纏繞了好幾十年了,但如今卻依舊揮之不去,而且,她看見沙軒身邊還有個同樣美若天仙的夏青,她實在是很難越過她們在沙軒身上分出一份情感來,於是,她銀牙緊咬,跟著就對地母跪下,虔誠地說:“師公,我願意跟你學法術。”
“很好!”地母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又對黃鶯說:“你也來表個態吧,免得別人說我強迫你。”
黃鶯輕歎了口氣,暗想自己跟著沙軒也難以和他天天廝守,不如和莎莎在一起,相互間還有個照應,所以,她也無可奈何地跪到了地上,表示自己願學法術。
地母哪會不知道她們的想法,但她卻隻說了句:“人各有命,不可強求。”
黃鶯和莎莎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她們都不自覺地看向了沙軒,兩女眼中同時噙著淚水,真是欲說還休,欲罷不能啊!
上官婉心中不忍,悄悄地伸手在沙軒的手臂上輕輕地掐了下,低聲說:“你真是個害人精!”
沙軒厚著臉皮回道:“那時我本單純,卻被你害了,現在,無非是找差價罷了!”
上官婉眼裏洋溢著幸福,嬌嗔地白了沙軒一眼,灑落了一地的溫柔。
地母咳了一聲,表示她存在,你們這對小鴛鴦最好收斂一點。
上官婉趕緊繃起臉,不敢再去看沙軒。
夏青柔柔地笑,米馨乖巧地站在邊上,決不肯大膽說一句話。
地母又叮囑沙軒道:“你明日大婚,今天就別到處亂跑了。為師覺得這座金沙大殿卻也不錯,所以,不必另外為你準備居所。仙界自有仙界的規矩,普通神仙即使找到了情投意合的伴侶,也不能這樣大張旗鼓地大肆操辦婚禮,既然如此,沙軒,你的婚事也盡量從簡,若非為了推舉你為仙界至尊,這婚禮完全就可以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沙軒想了想,卻說,“婚事從簡,我沒意見,不過,這禮總得收吧?”
地母一怔:“收什麼禮?”
沙軒搓著三根指頭,狡黠地笑道:“師傅,你想那五方大帝,個個勢力龐大,且又在仙界搜刮了這麼多年,我明兒大婚,他們總得表示表示吧。”
地母瞪了沙軒一眼:“你真是個財迷!你擁有了兩界傳承力量,哪還需要什麼法寶呢?”
沙軒狡猾地笑道:“雖然我不需要,但我可以轉手送給朋友吧。”
土地爺大喜,他上前一步,激動地握著沙軒的手說:“兄弟,到時給哥哥留一份!”
“爬!”沙軒推開土地爺,故意生氣地說道,“老子大婚,難道還要倒送你禮物嗎?這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土地爺嘿嘿地笑:“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但這裏是天上,道理可以重新定過。”
沙軒“切”了一聲,轉頭關心地問地母:“師傅,你給五方大帝捎信時,可曾提醒他們送我禮物?”
地母頓感哭笑不得:“我沒你那麼厚的臉皮!”
沙軒大為失望:“意思是你沒有提醒他們吧,可惜了,又失去了一次發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