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著吧。”

“這東西在這也沒用的。”姚鈞寧說道,祁蕭明了,最終將槍收進了袖中。

姚鈞寧送他們到了清絕穀的門口。

眾人都在看著。

姚鈞寧囑咐他們不要探出頭來,隻管走。

車廂裏哭成了一團。

實則,姚鈞寧就是怕看到那樣的場麵,所以,不如不看。

“祁哥,我們就這樣放小姐在這?”

“等離開這了再說。”

……

馬車漸行漸遠。

姚鈞寧卻遲遲不肯回頭,還是古城開口。

“穀中太多人想要見你,還是會去吧。”

姚鈞寧瞥了兩邊虎視眈眈的雙眼,這些人眼中大多都是忌憚,也有憤怒。

畢竟姚鈞寧動手傷了他們的大司命。

“你們打算何時進聖地?”

“過幾日,要等時節。”

姚鈞寧莞爾。

她知道所謂的時節是什麼。

無非是毒氣和天氣。

“不要讓人來打擾我跟聞耶諾的院子,我不想花精力去對付無聊的人。”

“好。”

古城親自護送她回了院子。

聞耶諾見她眉頭才舒展開一些。

古城上前。

“把東西給我吧。”

指的是鑰匙。

聞耶諾抿著嘴,姚鈞寧衝他點頭,聞耶諾隻給了一半。

地圖的那一半。

古城看著斷裂的玉石。

“你這是何意?”

“保命。”

聞耶諾莞爾一笑。

“她對你們有用,我要是把鑰匙都給你們了,我還有用嗎?當然得留給保命的東西。”

古城沒再說什麼,拿著半邊走了。

姚鈞寧不禁開口說一句。

“莫要在他麵前太得逞,耍心機,他不是你能應付的人。”

聞耶諾收下笑容。

“你這麼忌憚他,是覺得他還會像你前世裏……”

“噓!”

隔牆有耳。

聞耶諾閉著嘴,姚鈞寧看向牆頭的東南角。

一直有人在監視他們啊,從來的那一刻,就在監視。

隻是姚鈞寧還清楚,這到底是墨染個人所為,還是奉命監視。

午夜十分,月明星稀。

姚鈞寧看見靈蝶飛入。

緩緩地坐起身來。

“你果然還是來了。”

“你在等我?”

“當然。”姚鈞寧點亮了燈。

隨即靈蝶化成了人形,墨染的麵容在燈光下顯露,絲毫不避諱。

因為。

這是幻境,又或許是她的夢境。

若非有墨染的聖力,否則無人能察覺。

“你到底是什麼人?”墨染問。

姚鈞寧看著她,想著前世,這女子用盡生命最後的聖力將她送回了這輪回道裏來,不禁唏噓。

“和你一樣的人。”

墨染被她炙熱的目光盯得不適。

“你為何這般看我,我又怎麼相信你跟我一樣。”

“其實不一樣,我隻有聖力,沒有你這通天的本事。”姚鈞寧自嘲一笑。

清泠的墨染挑眉。

“我不喜歡繞彎子,你若沒有話跟我說,我便走了。”

“墨染,不要打開聖地,不要打開那條通道,清絕穀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打開那條通道,而是為了守護,歲月將這樣的使命給淹沒了,你們正在往一條覆滅的道路上行走。”

姚鈞寧悲傷地說道。

墨染眸子動了動。

“說證據。”

“我就是證據,我來自那個世界,守護著那邊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