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彙春樓的後院多了些貴客,姚鈞寧就在隔壁的房間,屏息凝神地看著包廂裏的一切。

聞耶諾麵無表情地坐在位置上,聞少白陪著對麵的人說話。

那個人。

真是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小春桃,好久不見啊。

“聽說少主也來了?”聞少白開口問,對麵的女子抬起眼簾。

“少主明日隻會來,你安排好一間客房便是。”

“聽說泠姑娘是少主跟前最得寵的婢女,有什麼許久,盡管跟聞某說,聞某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不用了,少主此次前來並非公事,不必太過動幹戈,我們這兩日過了便走。”

“走,那貨……”

“少主不聞閣中之事,聞大少爺任何的物料敢交接給誰,就給誰,不用特地跟少主說明。”

包廂這邊的姚鈞寧聽到這些話,一臉兒懵逼。

春桃成了南宮沉的丫鬟了?

他們都不管聽君閣的事了?

南宮沉還是沒再彙春樓住下,那是在……書社?

姚鈞寧想到兩條街外的書社,前世他便隱匿在那。

“誰!”

“嘭一聲”姚鈞寧的那麵牆被砸了一下。

姚鈞寧一凜。

臥槽,不是吧,春桃的武功又精進了?

姚鈞寧連忙翻窗而去。

後麵就聽到了暗器飛來的聲音,差一點兒,就被命中要害了。

好在隻是擦破了肩膀。

不能給逮著吧,這讓聞耶諾也會很難做啊。

姚鈞寧用盡內力,飛奔而出,最終逃出了追蹤。

而後麵追來的人停在女子身後。

“怎麼了?不追了?”

“不用了?”

春桃看著消失掉的身影,陷入了寂靜。

“泠姑娘真是抱歉,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還好少主不在這,這事是聞某的失職,聞某已經給聽君閣一個交代。”

“不用了!”

春桃冷冷一聲,怔住跟上來的彙春樓的人。

“我是說這人應該是一路跟隨我而來,聞大少爺不用追查了,我知道是誰。”

春桃的話,讓刻意遲點追上來的聞耶諾蹙眉。

“今晚的事不宜聲張,此事決不能傳到聽君閣耳中,以免閣主認為是朝廷走狗來刺殺少主的,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好,一切都依從泠姑娘。”

月掛枝頭。

姚鈞寧在郊外簡單地處理了下,自己的傷口,歎息著。

這三年不見,一上來就給她一刀,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地沒良心。

“傷得重嗎,這是上好的金瘡藥。”

一個瓶子丟在姚鈞寧手中,姚鈞寧看著落坐在自己身旁的聞耶諾。

“她說什麼了嗎?”

“她應該是認出你了,你太不小心了。”

“……”姚鈞寧吐血。

“我真的動都沒動,哪知道那丫頭現在耳力這麼好。”

聞耶諾給她遞過來水,沒再說話,姚鈞寧看著他,揣測中忍不住開口。

“你現在在想什麼?”

姚鈞寧的話讓聞耶諾蹙起眉頭。

“想著是不是要殺了……你想見的人。”

姚鈞寧頭上掛下三根黑線。

“我夢裏的那個聞耶諾雖然心裏恨的南宮家咬牙切齒,但是吧,不會那麼衝動的,而且心很善良的。”

“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我。”聞耶諾反駁,姚鈞寧心裏隱隱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