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眼淚都掛在了睫毛上了。
三殿下惋惜一臉。
“本王也是聽聞感到震驚,這才過來瞧瞧,怕招惹非議,這才便衣出行,姚姑娘請節哀,相信大理寺一定會給姚家一個好的交代的,姚太尉一心為南越,我父王定不會不管的。”
南宮司苦口婆心地說來。
姚鈞寧哀切點頭。
“打擾三殿下了,讓三殿下費心了,殿下一定還有要事要忙,小女就不叨嘮你了,感謝三殿下對我爹爹的厚愛。”
“那姚姑娘也保重,本王就先走了。”
“嗯。”
姚鈞寧看著南宮司走了,卻不能再跟上,隻能看著他溜走,如果現在將他抓下來,一定會輕鬆很多,可是。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消失。
姚鈞寧回到家,春桃打探消息還沒回來,心思煩亂中的姚鈞寧坐不住,直接去了秦家,姚峰年出事,秦雉便是下一個,也不知道秦雉帶著小秦氏走了沒。
姚鈞寧到秦府,沒想到秦雉就在等他。
“寧兒你沒事吧。”
“我娘呢。”
“在屋裏哭著呢,鬧著要回去。”
秦雉也是煩躁。
姚鈞寧去了小秦氏屋裏安慰了一下,哄她睡下才出來,看著秦雉正在院子裏耍了刀。
“舅舅。”
姚鈞寧叫了一聲,秦雉守刀停下。
“舅舅,你帶我娘盡快離開吧,公文下不下來無所謂,陛下不會為難的。”
“寧兒這時候恐怕真走不得,你父親絕不可能會是自尋短見之人,大理寺已經接手這案子,我若現在離開,豈不是惹人懷疑,這京都城內,都知道我與你父親有過節,因為你娘和你的緣故,我對姚峰年痛恨不已,方才大理寺已經來了人,讓我這幾日不要出門,在家呆著,我在想要不要派人先將你跟娘送走。”
“我?舅舅,我是不會離開京都的。”
“寧兒,別再胡鬧了,京都的天要變了,你爹是太尉,掌管軍中大權,若是真被人謀害,恐怕南越要打亂了,趁著還有時間,你快點跟你娘離開吧。”
秦雉深重的話讓姚鈞寧耳熟。
曾經秦雉也是這麼擔憂的。
姚鈞寧反觀院子,沒有幾個家丁,原本跟從秦雉的人都被遣散的差不多了,雖然聽君閣的人還沒查到秦家人身上,但是姚鈞寧實在放不下這個心。
“舅舅,現在京都城裏,您也覺得動蕩不安,不如暫時住進大理寺如何,您在大理寺有辦公休息的地方,暫時住在那邊絕對比在家裏安全。”
“嗬嗬寧兒,別擔心舅舅安危,舅舅能照顧好自己,舅舅是擔心你。”
“舅舅,我在很認真地跟你說。”
姚鈞寧嚴肅地開口,秦雉也嚴肅起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舅舅活了半生,什麼都看破了,舅舅知道自己的路是什麼,寧兒你長大了,舅舅很欣慰,答應舅舅,把自己照顧好就行。”
……
姚鈞寧告辭你秦雉直接去了碼頭。
祁蕭見到姚鈞寧愣了下,不對,是所有的士兵見到了那兵器的設計者,都振奮得跟以前見到她時態度不同。
“祁統領。”
“姚姑娘有何吩咐。”
“祁統領,我爹姚峰年於今日早上死於家中,誰是上吊,當我懷疑是有人刻意偽裝。”
“太尉大人……死了?”
祁蕭錯愕,姚鈞寧凝重點頭。
“我現在不能給你悲傷的時間,你需要幫我挑幾個人,替我去辦點事,必須是你信得過的。”
“姚姑娘放心,我這就去辦。”
姚鈞寧回到家,這次春桃回來了。
“你去碼頭了?”
“嗯。”
“暗部那邊得來的消息,殺姚峰年的人應該是劍隱閣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