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說完趕緊往著馬車溜去,生怕春桃追殺她,姚鈞寧奔上馬車就隔著窗簾看著外麵,絲毫沒瞥見馬車裏的人錯愕神情。

能問生領著春桃進了茶樓,姚鈞寧這才回頭看著南宮沉。

一時間,原本胡思亂想的思緒在見到這個男人後,都頓然釋懷了。

“你要帶我去哪?”

姚鈞寧沒顧忌地誰躺著,南宮沉看著她恣意而放鬆的模樣。

“隻有一個地方,到了再說。”

南宮沉對著外麵的馬吹了聲口哨。

馬車緩緩而行,馬車裏的兩個人啥也沒說。

姚鈞寧盯著他看了一會,見他不說話,索性閉上眼。

“到了叫我,我眯一會,昨個沒睡好。”

昨個,顯然讓南宮沉的表情破裂了一分。

等到了清雅小院門口。

姚鈞寧這才一臉懵。

“這是哪?”

“你不知道?”

南宮沉故意的。

姚鈞寧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還問什麼?為什麼帶我來這啊?”

姚鈞寧下車,南宮沉帶著她入內。

如同當年一樣,南宮沉直奔的是祠堂。

南宮沉上了香磕了頭,姚鈞寧沒說啥,也跟著上了香,磕了頭。

“你為什麼要跪拜?”

“既有牌位在這,自然是有亡者,死者為大,我上香又不對之禮嗎?”

南宮沉觀察她,卻始終看不透姚鈞寧眼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南宮沉帶她去了書房,長廊,當初他們在這裏廝混十日,她一點兒都沒忘。

南宮沉坐在那,親手點了小炭爐,燒著熱水,姚鈞寧跟著坐下來,外麵恰時飄起雨。

屋簷最落下的雨滴,絮絮綿綿的,有那麼一刻令姚鈞寧恍惚。

回到了那日。

“暫時不要投奔南宮楚南。”

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將姚鈞寧拉回,姚鈞寧轉頭看著南宮沉。

靜待了片刻後才開口。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三殿下這是不服輸嗎?”

姚鈞寧笑問,南宮沉不知道她為什麼能笑出口來。

“聽我這一次,他不會是好的歸宿,也不會給你所謂的安全感,隻要再等等。”

“等什麼?”姚鈞寧反問,南宮沉語塞。

“三殿下,恕我冒犯,你會去做這個太子之位嗎?如果你說再等等,是隻讓我等你,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姚鈞寧莞爾說笑著。

南宮沉看著她,竟不覺得她是偽裝。

“所以在你看來,隻要當上太子,立了儲君的人,才能給你所謂的安全感?”

“當然。”

姚鈞寧一口說來,南宮沉不信的樣子,姚鈞寧抿了抿唇。

“我呢,遭遇你也知曉,在姚府裏是個嫡千金,就是因為沒啥有力的後盾,娘病弱,未來夫婿又對我愛答不理,我姨娘手腕高明,直接在我爹眼皮子底下把我整到亂葬崗裏了,我若不是命大,我怎麼還能活著回來呢,所以從那一刻起,我就在反思。”

“我以前也覺得權利沒啥用,隻要自己過得逍遙自在就好,但是那真的隻是自得其樂,其實被人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最後到了生離死別,生死關頭了才發現自己連個自救或者保護身邊人的力量都沒有,所以我就暗暗的發誓,我必須強大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