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姚鈞寧大搖大擺地從大理寺回來了,春桃看了看她身後,不禁鄙夷笑了。

“人呢。”

“最遲明天吧,說不定今晚就來,你去把原料裝備準備了。”

姚鈞寧悠哉地進屋,哼著小曲,賞著畫,嗯……也不知道從哪地攤貨上買來的南宮沉的人像圖。

“他真的會來。”

“會的,相信我。”姚鈞寧保證,春桃遲疑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姚鈞寧。

“這是你先前讓我拿去修複的信件,你看看吧。”

姚鈞寧看著完整的信任,瞥了春桃。

“你沒看?”

“沒有。”

“幹嘛不看啊,你看沒事。”

“我沒興趣。”

春桃站到一邊去表明正身,姚鈞寧看著從古城家河裏得來的竹筒信件終於能一看原貌,立馬伸手打開。

然後看著上麵的文字,從一開始的悠閑到漸漸正色,最後凝重。

春桃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異色,上前。

“怎麼了?”

姚鈞寧抬頭看向春桃,然後把信紙遞給了春桃。

“那修複師可靠嗎?”

春桃快速瀏覽完還沒回神,也被驚訝住了,然後看著姚鈞寧。

“可靠,可這信你從……哪兒得來的。”

春桃甚少主動問姚鈞寧,但此時此刻。

“從……”姚鈞寧最終還是去廂房裏的櫃子裏把一把劍取出來。

“你認識這個劍吧。”

春桃一看,吳範的劍,這是……

“劍的主人呢。”

“死了,早在多年前就死了,而這個信被放在這個竹筒裏,應該是你們聽君閣的傳遞信息的竹筒吧,我在想吳範應該是得到了這封信而被殺人滅口了。”

“是誰殺了他?”

“這個,我答應那個人保他一命。”姚鈞寧犯難,她怕春桃為了衷心會……

“你要保他,為什麼!?這些年聽君閣沒少花力氣尋找吳範,我暗部其中一個職責就是搜尋吳範的下落,你……到底為什麼?”

“為了讓大亂南宮沉和聽君閣的節奏,為了避免那一夜的慘案再度發生。這也是我一直在做,也必須做下去的事。”姚鈞寧回答。

春桃被姚鈞寧用力的聲音所驚住。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幫了你?”

“對。”

“誰?”

“我……”

“你不信我?”

姚鈞寧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後隻能歎息地回答“是顧國公。”

“我答應他,不把他出賣給聽君閣,他是聽君閣和朝廷的雙重細作,是他害死了吳範,但應該是不知道這封信在吳範身上,否則不會這麼輕易地丟在河裏。”

“你那裏讓我替你,就是去找這些東西了。”

“嗯。”

“在哪?顧國公家裏?不可能,但是顧國公家裏已經被包圍了。”

“是他以前的舊宅,現在是……禦史府。”

姚鈞寧一說。

春桃驚住了。

“禦史府?是古城的府上?”

“嗯。”

“你怎麼可能進得去,古城這人心機深重,我暗部唯一深透不近的地方。”

“所以受傷啦。”

“……”春桃被她的模樣弄得快抓狂。

“你真是不怕死的東西。”

“誒誒誒,別人身攻擊啊。”

兩人拌嘴了片刻後。

“桃,你知道這些東西不能交給聽君閣,交出去曆史輪回,這些東西都是加劇聽君閣進京都的步伐,所以我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