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的狀態令蕭不悔完全……摸不著頭腦,隻是傻傻看著,看得姚鈞寧忍俊不禁。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姚姑娘今日我才發現你長的真好看,笑起來也很好看,魏府那日天太黑,是我眼拙了,再者,我還以為……還以為你……”

“以為我過得並不太好是嗎?”

姚鈞寧將她遲疑的話說出口來,蕭不悔斷了下,尷尬地點頭。

“沒想到你會這麼看得開,姚姑娘倒是真令我耳目一新。”

姚鈞寧站起身看著外麵大好的太陽。

“不悔,我能這麼叫你嗎?”

姚鈞寧問了句,見沒聲音才回頭看了下,看著蕭不悔狐疑而訝異的臉。

“別誤會,這京都城裏,時至今日,我並沒有什麼朋友,除了我朝夕相伴的丫鬟春桃,你是唯一個關心我的朋友,所以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也很想跟你親近,當然你若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姚鈞寧說來,蕭不悔連忙擺手。

“沒有,姚姑娘你當然可以這麼叫我,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當你的朋友,其實我在這京都城裏也沒什麼知己密友,我是武官之女,跟那些千金小姐總是相處不來,我這還怕你嫌棄。”

“我已經不是姚家嫡女了。”

“沒有關係,你……比那些世家小姐有姿態的多。”

蕭不悔的話讓姚鈞寧不禁感動。

無論那一世,蕭不悔都是第一個主動靠近她的人。

“對了,你方才說有事跟我說,是什麼事?”

姚鈞寧問去,蕭不悔卻遲疑而斟酌了,遲遲不見開口。

“是……是關於三殿下的,我瞧著姚姑娘你幾日不見出門,還以為你傷心過度,想來告訴你一些事,可看你這個……”蕭不悔環顧四周,最終目光落在落落大方的姚鈞寧身上,完全歎息一口氣“好像是我多慮了,你生活的很好。”

“三殿下怎麼了?”姚鈞寧還是會很激動,既是不露於麵,但內心的波動因為這三個字而起了幅度。

蕭不悔瞧見姚鈞寧這麼在乎的神情,意外了下。

“其實三殿下他……”

“不悔,你我既已是朋友,就不必那麼多拘禮,有什麼你就直說好嗎?”姚鈞寧快速說道,蕭不悔遲疑下點頭。

“其實三殿下一點兒都不想跟你退婚的,退婚的事應該跟三殿下沒有關係,所以姚姑娘你,你也不要覺得難過或者難堪。”

“為什麼這麼說?”

姚鈞寧隱隱感覺到有事,索性蕭不悔也沒在隱瞞。

“這幾日三殿下過得並不好,早朝不參加,日日在家喝酒,我七哥,就是三殿下/身邊的護衛路七說,三殿下這兩日的狀態極差,昨夜裏還淋了雨,貌似病了,七哥說三殿下昏睡中一直……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我覺得三殿下對你有情的。”

蕭不悔的話讓姚鈞寧措手不及。

病了?

南宮沉這麼容易生病的嗎?

姚鈞寧心有不忍,立馬踏出廳堂,卻被春桃攔住。

“小姐,你這時候十分不適合去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