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生看著姚鈞寧,剛要開口。

姚鈞寧指了指春桃。

“我沒事,這不是天花,是水痘,而且已經結痂了,看她吧,我隻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好。”

姚鈞寧自己找了軟榻躺下就睡,路七踢了她兩腳,嫌棄地說道。

“誰讓你睡這的,這是問生大哥的地方。”

“問生嗎?好好救救他媳婦吧。”

姚鈞寧說來,問生跟路七一臉愣。

“問生大哥,你……有媳婦了?”

問生一臉愕然。

“這小女子大概是病糊塗了,路七,你去忙吧,她們交給我就好。”

聲音漸漸在姚鈞寧耳邊消失。

姚鈞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睜開眼又是另一個夢境吧,她不是已經陷入了死循環當中嗎?

但是,睜開眼。

香爐餘煙嫋嫋,寧靜,藥香,清雅……

這是問生的藥廬。

藥廬嗎?

這次沒有在變?

姚鈞寧猛然坐起身來。

看著周遭,確定著眼前的這一切。

“姑娘終於醒了,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嘛?你整整睡了兩天。”

“春桃呢?”

“那個小丫鬟還沒醒,不過不用擔心,燒已經退了。”

和以前一樣?

也就是說今晚左右春桃就能醒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郊外?”

“我……”

姚鈞寧剛要開口,頓住了,這不是已經經曆的曆史嗎?為什麼她有主觀的意識?

主觀意識?這代表著她能重新決定事情嗎?和先前的不一樣?和那些夢境不一樣嘛?

“我不記得了。”

“可能是水痘之前燒的太厲害,沒關係,在休養兩日看看。”

問生沒有為難,一如當年的溫雅,可姚鈞寧卻不自然地看著他的腿。

“怎麼了?”

“沒有,我去看看我的丫鬟,她或許知道什麼。”

“嗯?好。”

果然。

當晚,春桃就有蘇醒的跡象。

而姚鈞寧請求問生讓她單獨跟著自己丫鬟說話,問生但笑不語,退出了去。

春桃關心著姚鈞寧。

“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姚鈞寧看著春桃,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春桃的肚子。”

她扼殺了她的孩子。

她在最後一刻選擇了另一條路。

不!

姚鈞寧猛的抱著春桃大哭,春桃被嚇著了。

“小姐你怎麼了?”

“春桃,對不起,我一定,一定會想辦法的。”

“小姐?”春桃疑惑地叫了句,姚鈞寧放開,揚起笑臉。

“春桃,這一次,至少我想讓你幸福地活著。”

“什麼?”

春桃還沒反應過來。

路七來了。

“既然好了,公子說就送你們回城找你們的親人。”

“謝謝,救命之恩,莫吃難忘,如有機會,必當想報,就此別過。”

姚鈞寧毫不留念地拉著春桃走了。

她不能多想一份。

事實時,這一次,如果,如果一切都按著源頭走,如果她不是開啟一切動亂的鑰匙,是不是,可以避免很多東西。

姚鈞寧坐在馬車看著越來越遠的門口,路七一臉生氣的模樣,大抵是嫌她無禮吧。

“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很好,非常好。”

姚鈞寧聲音都變沙啞了,春桃看著她,她看著春桃,沒想到春桃想回避的目光。

嗬,春桃啊。

到底是春桃呢,還是泠呢,還是……問泠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