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跟不悔說吧,我們會逗留兩日再回京都。”

“……”

姚鈞寧抬頭看著他二人,真是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拍了拍蕭不悔的手,以表心意,轉而認真地看著路七,路七被她深沉的目光盯得不舒服,便轉過臉,看向庭院。

“寧兒你到底……”

“路七,有人能解你身上的毒,即便不要那天山雪蓮,也能幫你恢複到從前,你……”

姚鈞寧話還沒說完,茶幾嘭嘭的聲音,路七已經站起身來。

“你都知道了?”虧他還想裝作什麼都沒有似的,可是眼前的姚鈞寧開口而來的揭露,讓他難堪到羞恥。

“不勞王妃費心了,路七身上所患的怪病,京都最好的大夫和太醫都醫治不了,路七早已心死,王妃不必為此掛念與心。”

路七轉而自己先走了。

蕭不悔連連叫了幾聲都叫不住,姚鈞寧追了去,也被路七眼神所怔。

那一雙羞憤的雙眼,無地自容卻惱火的目光。

姚鈞寧被他目光給驚著,隻能任他走過自己身旁。

但。

門突然推開了。

這讓院裏的三個人都猝不及防。

路七看著正對自己人,頓住了,而蕭不悔,更是拿著劍擋在了路七身前。

“你怎麼會在這?你又想幹什麼?!”

蕭不悔腦子雖然也記不起當年的一些事,可是她迷迷糊糊的記得問生的聲音。

這種敵對的場景讓姚鈞寧連忙擋在他們中間。

“不悔,放下劍,問生是我請來給路七醫治的。”

“寧兒,當年就是他給我跟七哥下的毒,我雖然記得不清楚,可是我記得他的聲音,他是南宮司的人,南宮司當年狼子野心,被我和七哥撞破後對我們下了毒手,我很確定,寧兒,離他遠一點,你信我,南宮司身邊的人都是狠毒之人,三年前三王府那一晚,你離開的那一晚,所有在王府的人都死了,都被殺了,他們隻想封口!”

蕭不悔嗬斥而來,姚鈞寧語凝,看向問生,遲疑中該不該把當年所有的真相說出來。

問生卻沉默,連解釋都沒有,她知道問生不想盤出南宮沉,無疑對誰都好。

就在這困局中,路七卻拉過了蕭不悔的手。

“不悔,不得無禮,問生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七哥,你還說這樣的話,當年的三殿下,我們認識的三殿下,你崇拜的人又是你認識的那樣的人嗎?不要在被他們給騙了,寧兒,你也過來。”

蕭不悔緊張地說道。

姚鈞寧搖搖頭,她不忍自己的兩位摯友被蒙在鼓裏。

“其實京都裏的南……”

“我知道。”

路七打斷了她的話。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姚鈞寧發愣,蕭不悔疑惑,隻有問生勾起了無奈的嘴角。

“看來你也沒白跟公子幾年,倒是我們都想得狹隘了,路七,這三年讓你受苦了。”

問生淡淡說來,姚鈞寧瞳孔放大,緊緊地攝住路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