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側整齊有序地跑出一列訓練有素的軍隊,身穿鎧甲,重兵利器,將整個院子團團圍住,不僅僅圍住了聽君閣一波人,同樣也將南宮昊天圍住了。

這驚天動地的一幕,讓姚鈞寧徹徹底底地茫然傻眼。

“司兒,你這是在幹什麼!”

南宮昊天不滿道,南宮司腳勾起一把劍,直逼南宮昊天而去,將他的整齊頭發打散了,變成了披頭散發的瘋子般。

聽君閣的人都看著,整個院子都噤嚅了。

安靜到隻有楓葉飄動。

南宮司一步步地朝著南宮昊天而去,而南宮昊天身後的人更是直接將他押跪在地上,這是姚鈞寧來這以來第一次見過到這樣狼狽不堪的南宮昊天,完全沒有了君王氣勢。

大概也是被南宮司的劍嚇傻了眼,整個人恍惚而愕然地盯著站到他跟前俯視自己的兒子。

“司兒,我是你父王。”

“閉嘴!父王?南宮昊天,你真好意思說出口,自己是我父王,舅舅說的沒錯,你除了貪婪自私外,一無所有,小時候你知道嗎,我敬重大伯父,可是你是我父親,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厲害人,我不許任何人詆毀您,隻是沒想到您竟然為了皇位,將我!還有我的母親活活地要燒死在火海之中,你配稱父親嗎。”

“司兒,不是這樣,父王也很傷心,當年的事是你祖父一意孤行,父王也想救你和你的額娘,父王這麼多年來深知你跟聽君閣有往來,睜一眼閉一隻眼,都沒有責怪過你,就是為了彌補你。”

“彌補?你彌補的從來就不是我!你被聽君閣當傻子玩了!你知道這麼多年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我本是這南越國的皇子啊,可在聽君閣裏,卻活得不如一條狗,他!”南宮司手指祖爺,通紅著眼指責罵去。

“他因為恨你,時常把對您的恨發泄在我的身上,對我拳腳相加,每次我都能被打的半死不活。我忍辱負重,為了活下來,我進了聽君閣最最陰暗的一層,成為了暗部的一員,沒日沒夜,我都給跟人廝殺,在那肮髒的暗部,深不見底,毫無光明的地下,我無助過,我祈禱過,但是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人來解救我,我敬愛的舅舅除了賜予我傷痕和苛責,再無其他,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南宮司扯著南宮昊天的衣服,字字誅心而去。

隻是站在高牆上的姚鈞寧此時再度迷惑了。

這人是南宮司。

如假包換嗎?

否則怎麼會這麼激動,怎會說出這些話?那句不是他意為何?

如果他真的是南宮死,可這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絲毫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事了,難道是昏迷醒來後不僅性情大變,變得殺戮變得陰毒,那連他們發生的事都忘記了嗎?

姚鈞寧看著那個男人緩緩地站起身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而後蔑視著看著所有被押下來的人。

“這是你的計謀,好啊,司兒,你真沒讓舅舅失望。”

後知後覺地祖爺大笑道。

南宮司看著祖爺,諷刺地嘲諷笑起。

“舅舅,若不是您肯給我這個機會,我也不會這麼順利的能將您和您的聽君閣還有這貪婪的狗陛下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