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敢來。”祖爺開口,絲毫不帶任何的尊敬,甚至聲音裏布滿著殺意。
“成祖,一別多年,你還是這麼直率。”南宮昊天卻態度極為遐意。
“廢話少說,你打算如何向天下人交代當年的事,負荊請罪,還是以死謝罪祭奠你親哥哥。”祖爺傲慢的口氣讓南宮昊天眼神變得暗沉。
“成祖,為什麼在你眼裏南宮徹可以當王,而我不行?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努力把南越治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你還是這麼瞧不起我?”
南宮昊天質問,祖爺荒唐大笑。
“徹王比你能做的更多,更好,而你就是因為嫉妒,因為害怕,所以你幹出了連畜生都不如的事,你愧對徹王對你的信任,你愧對我們把你當做親兄弟。”
“當年是父王要滅了徹哥,不是我!”
南宮昊天反駁,祖爺卻絲毫聽不進。
“父王,舅舅,還是坐下來慢慢說吧,如今父王在我的勸說下,已經答應會將當年的事公諸於眾,舅舅,這不是我們最想要的結果嗎?不必兵戎相見就為當年的亡魂們洗清冤屈。”
南宮司開口道來,而兩位長輩卻紛紛冷色,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入了酒桌上。
南宮司為二人斟酒,並吩咐了歌舞奏樂來緩解氣氛,這讓在高處觀摩這一切的姚鈞寧歎為觀止。
那麼多的鮮血廝殺白白犧牲冤死的人啊,而站在製高點的兩個人,引導這場戰爭的兩個人物卻能相安無事地坐在這飯桌上,真是人間最醜惡的一麵,政治裏最醜惡的一麵。
可偏偏。
“南宮昊天,既然你畏懼我聽君閣力量,向我們求和,那就按照我們的要求和規矩來。”
祖爺再度威嚴道,南宮昊天臉色並不好,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這次沒有嗬斥也沒有反駁,而是端起酒杯,朝著祖爺而去。
“成祖,當年的事,我難辭其咎,我認罪名,可是徹哥的死,我也是難過的,我也是身不由己的,當年蝴蝶和司兒都在徹哥的府中,你以為我不想阻止嗎?我沒辦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徹哥當年犯了天下之大不敬,擁兵自重,父王哪裏能容忍。”
“那是你父王心胸狹隘,而你同樣也是,徹王一心為南越,卻最終落得個身首異處,你如今還敢叫屈,你該到底下請求徹王的原諒,而不是死皮賴臉當這王。”
祖爺諷刺的聲音極為大,南宮昊天見他如此惱火,躊躇片刻,直接跪在了地上,這讓眾人一驚。
“徹哥,是我對不起你,明日我定當昭告天下還您跟嫂嫂的清白。”
南宮昊天鏗鏘有力,感情肺腑地說去,祖爺見狀兩眼猩紅端起酒杯,同樣跪在了地上。
“徹王,你聽到了嗎?我終於為你報仇,為你洗清冤屈了,我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這麼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南宮昊天,明日我要你昭告天下,把自己所有的罪過全部都公諸於眾,並且自動退位,你沒有資格做這個王。”
祖爺站起身來,指責地上的南宮昊天,南宮昊天悶哼笑出聲,緩緩也站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