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問,姚峰年臉色深黑。
“你再不想認我這個父親,可你身上還流著我的血!”
“切,這種時候就別來惡心我了,你還是跟聖上求情吧。”
姚鈞寧冷冷一句,姚峰年氣得猩紅了眼。
“聖上,罪臣雖貪戀財富,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對南越更是衷心耿耿,還望聖上念在昔日罪臣為南越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饒過罪臣這一次。”
還真敢說啊,直接饒過。
姚鈞寧不齒,朝著南宮昊天請了禮。
“聖上該怎麼懲罰,卑職無異議,卑職先告退了。”
姚鈞寧說了句,南宮昊天麵露難色。
“姚司直當真不求情?”
姚鈞寧都要退下了,可是南宮昊天卻執意叫住她,南宮昊天再度向姚峰年使了眼色。
姚峰年咬著牙,走到了姚鈞寧跟前。
撲通。
跪下了。
姚鈞寧看著跟前的人。
“你這是做什麼?”
“寧兒,是為父的錯,為父這就回去把小金氏休了,親自去秦府接你娘回家,此後再不娶任何妾室。”
姚峰年鏗鏘有力地說來。
姚鈞寧看著他,他是知道小秦氏對他念念不忘了是嗎,知道小秦氏對他的情意,拿定了她會心軟。
“寧兒,你就幫爹這一次,爹以後什麼都依你,都聽你的。”
姚峰年再懇求,低聲下氣。
姚鈞寧倒退兩步,看向南宮昊天。
“為什麼?”
姚鈞寧不明白,這句話她問向了南宮昊天。
她才不會被眼前的假象所迷,他姚峰年是什麼樣的人,姚鈞寧早已看透,什麼百依百順,不過就是為了渡眼前的關,而南宮昊天似乎很想讓他渡了這個關。
“姚太尉掌管我南越的軍事大權,他若受了刑罰,南越國的軍政必會有多動蕩,這些年北麵,東麵,都在看著我南越,虎視眈眈,現有顧國公一案讓我南越蒙羞,沒過及時伏國舅有出事,我南越流年不利,不能再有任何差池,孤雖然對你父親也不滿,但現下,唯有保住他,才能穩我南越的江山。”
南宮昊天的話讓姚鈞寧懵住,過了好一會嗤笑出聲。
“真是好笑。”
“你說孤好笑?”
南宮昊天臉色也變了,姚鈞寧看向他。
“您是一國之君,竟要包庇這樣的人渣嗎?”
姚鈞寧指著姚峰年,姚峰年氣得爬起身,要動手了。
“姚太尉,給孤退下!”
“陛下,不用做戲,你若想保他,定會有一萬個法子,我不過是最合理最順便的那一個,我辦案有功,將功補過是嗎?”
姚鈞寧直言,南宮昊天眼中有冷意。
“丫頭,你懂了就好。”
“可若是我不願意呢?陛下您會怎麼辦?”
姚鈞寧緊跟著說道,南宮昊天臉上完全是怒氣了。
“下去!”
姚鈞寧聽了後,笑著,嘲笑著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