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老夫何時指派你。”
“喔?伏國舅這是不承認。”姚鈞寧問,伏國舅冷著臉。
“這人是我門客,但老夫從未指派,或是有人誣陷老夫,姚司直還得明察才好。”
“行吧,那郭奇這事咱們就放一放,咱們回到許家三十一口的命案上。伏國舅近些年來財源廣進啊,聽說京都第一號鹽商是您家的。”
“難道老夫就不能經營買賣。”
“那原本是許家的產業,許家當年因為不堪你壓迫,舉家要遷移去江南,沒曾料到你竟會痛下殺手。”
“荒唐,姚司直故事編的極好,你倒是讓你的那位證人出來與老夫對峙啊,老夫倒是看看誰在胡言亂語。”
伏國舅振振有詞道,姚鈞寧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哪個證人是指證你的,本官可從未說過。”
姚鈞寧低聲來了句,伏國舅一窒。
“胡攪蠻纏,若非沒有證人,你豈敢請老夫來。”
伏國舅底氣弱了些,姚鈞寧讓人呈上來一些賬簿。
“這些賬簿,是當年許家的賬簿,上麵所有的來往商鋪細節都有,下官特意按著這上麵去查探了一番,這些鋪子在八年前全部歸到了您的名下,不知道您有何解釋,你是有過戶的手續嗎?”
伏國舅看著那一本本泛黃的賬本。
“怎麼可能,這寫東西是假的,是偽造的。”
“這上麵是當年許家家住親筆所寫,怎會有假,您若不信,倒是可以讓你經營了多年商鋪裏的老夥計來認認,許家當年家大業大,你接手的這些年,為了方便,也沒把所有的老夥計換掉,隻換了心腹進去吧。”
姚鈞寧說來,伏國舅緊蹙眉頭。
“即便這些賬簿是真的,你又有何證據就一定指明是我殺了許家人,當年這些鋪子收管,老夫不過是想幫那些鋪子裏人一把,接了爛攤子,給他們一口飯吃罷了。”
“嗬嗬嗬,國舅這麼說,可真是心善啊。”姚鈞寧都忍不住諷刺了,連個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還給人一口飯。
人渣!
畜生都不如!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姚司直注意你的用詞。”
一直沒做聲的老二忍不下,姚鈞寧瞥了他一眼。
“二哥,接下來的畫麵可能不太好,會傷了你脆弱的小心髒,不如您接下來還是不要聽了,畢竟你舅舅的形象徹底瓦解,還是挺糟心了,弟媳怕你受傷。”
“你胡說什麼!”
“肅靜,姚司直你若不能好好辦案,本官替你辦。”
秦雉開口,姚鈞寧轉頭看去,隻見秦雉眼神再說不要再惹事端。
“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姚鈞寧叫了一聲。
帶著頭盔的犯人上了堂,看到伏國舅,直接情緒暴躁了,好在蕭不悔押著。
“公堂之上,不得喧鬧!你有何冤情隻管說來,本官會給你做主,大理寺也會給你做主的!”
伏國舅看著這人。
“什麼人連正臉都不敢視人嗎?!”
“伏國舅有所不知,這證人壞了臉,本官才給他帶了這頭套,以免嚇著您。”
“笑話,臉都不敢露,就敢指證老夫,姚司直,這是要辦冤假錯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