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從宮裏出來,還是一個人,隻不過,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身邊多了一個人。

深不可測的福祿公公。

姚鈞寧頭皮一時跟著發麻,有種被保護的同時又被監視的感覺,千算萬算,她沒能料到,宸妃竟是這樣的一個女子。

不是深閨怨婦,而是天下之事,她盡知,隻不過不想管,隻想中立而已。

姚鈞寧撩開車窗,四處展望。

高手的果然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半點人影都看不到。

找了半天沒興趣了的姚鈞寧剛要準備放下車簾,卻被路邊在玩彈弓的小孩吸引了。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個事。

自從來了這,她不僅沒了佩槍,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如果有個像98K這種殺傷力爆表的武器在手,她至於這麼慫嗎?

不過這種時代,別說狙擊槍了,一把小手搶都不可能有,她得好好琢磨琢磨給自己弄得合適點武器在身才行,雖然有福祿在,但宸妃現在的立場她還沒完全搞明白,經過江南這一行,她最深刻的教訓就是自己是弱雞。

姚鈞寧剛回了大理寺,卻見到了意外的訪客。

她斷絕了關係的姚家人,這老家夥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打交道了,來找她?

“寧兒。”

姚峰年叫了一聲,姚鈞寧斜眼看了他,立馬笑了起來。

“誒呦,這不是太尉府的姚大人嗎?小的公務繁忙一時沒注意到,不知道姚大人這來大理寺是?”

“寧兒,你還生為父的氣嗎?到底怎麼樣,你才肯回家。”

姚峰年放軟了姿態,讓姚鈞寧驚呆了。

“我記得那日在秦家,咱們好像斷絕了父女關係,這事街頭巷尾坊間可是傳遍了,怎麼,姚大人今天這是唱的哪出戲。”

姚鈞寧問,姚峰年黑黢黢的。

“姚大人,我這實在有點忙,屋裏還有好多事等著處理,就不陪您了。”

姚鈞寧沒心思跟他較勁,剛想走。

“寧兒,許家的案子,你不要查了。”

“……”

站在大理寺台階上的姚鈞寧回頭看下,看著姚峰年。

“為什麼?你別跟我說也是來擔心我的?難不成你涉案了?”

“胡說什麼!”姚峰年氣得臉抖,姚鈞寧幹笑兩聲。

“胡沒胡說等我查明了就知道了。”

“你地牢裏到底關著什麼人?”

姚峰年再問,姚鈞寧笑了下,朝著姚峰年做了一個鬼臉。

“就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麼辦!”

姚鈞寧說完,進了門,姚峰年氣得跺腳。

地牢。

一大撥人頓在地牢門口,路七都舉劍了。

姚鈞寧差點沒氣瘋了。

“姚司直。”

蕭不悔見姚鈞寧出現鬆了一口氣,姚鈞寧見狀,推開那些要闖的人。

“各位大人,這是幹什麼,同時一個部門的,就不能團結和諧點嗎?這樣有意思嗎?”

沒錯,來進去的不是外人,還都是大理寺的官差,連一開始受姚鈞寧命令的幾個也臨陣倒戈了,好在路七在,這些人才沒衝進去。

“姚司直,這大理寺到底誰說了算!”

嚴少卿開口,姚鈞寧笑著。

“當然是您,隻不過這次案件太特殊,裏麵的嫌疑犯太過危險,不讓嚴大人您見,是為了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