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雉拉著姚鈞寧到了暗處,交代了幾句話,決不能承認她夜審過顧國公;決不能將吳範的案子幫出來說。
說完了這兩年,秦雉便穿著官服匆匆離去,直奔皇宮。
姚鈞寧傻眼在大理寺。
本以為等著看好戲,她實在沒想到顧國公會走這麼極端一步,死了是一了百了,給卻給她帶來了多少麻煩啊!
“寧兒,你沒事吧。”
“你看我這張臉,哪兒像沒事的樣子,我先回府了,你去找路七,叫路七把嘴巴閉嚴實些,誰都不準說我們昨晚的事,哪怕是三殿下。”姚鈞寧吩咐道,蕭不悔遲疑下。
“七哥對三殿下的衷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
“怕什麼?三殿下說到底是個男的,你一個女人,你怕男人幹什麼,不行使出美人計,反正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絕對不能讓路七開口,尤其是不能讓吳範的事從他口中泄露出去,否則我真不知道會在引出什麼樣的禍端來。”
姚鈞寧想著秦雉離去時那深沉的模樣,不禁憂心。
三王府。
姚鈞寧馬不停蹄地地趕回來,就等著南宮司回家,可是過了午時,也沒見人回來,隻是差人回來報一聲晚點回來。
這可把姚鈞寧急死了,在屋裏走來走去,無意中餘光瞥見了院子裏忙活的花嬤嬤,腦子嗡了下。
“花嬤嬤!”
姚鈞寧一聲高吼,把一把年紀的花嬤嬤嚇得手抖,傻了一地的東西。
“我的王妃啊,老奴耳朵還沒聾呢,你這是幹啥啊?禮儀!禮儀!”
花嬤嬤著急道,姚鈞寧跑到她跟前,拉著她入內。
“快幫我著裝,我要進宮。”
“進宮?!”花嬤嬤一愣,姚鈞寧點點頭。
“您也跟我一起去,咱們先去宸香殿。”
姚鈞寧急急匆匆地拿衣服,朝著花嬤嬤眼前擺了擺。
花嬤嬤反應了半天,這邊收拾那邊忙活的,等坐上馬車了,才喘過氣來問。
“王妃這是要進宮作何?請安去嗎?不像你做的事啊。”
花嬤嬤顯然對姚鈞寧也摸透了。
“一是請安,二是麵聖。”
“麵……麵聖?!”
花嬤嬤臉色認真起來,姚鈞寧拍了拍她的手。
“嬤嬤,事出緊急,我確實得見父王一麵,您得幫幫我,等我回來了,我一定一定都聽你的話。”
姚鈞寧保證道,花嬤嬤帶著狐疑,但最終點下了頭。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花嬤嬤儼然就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姚鈞寧直接撲抱住了她。
“花嬤嬤,以後我一定孝敬您。”
“……免了,別再那麼大聲叫老奴名字就行。”
“……”
宸香殿。
“寧兒給額娘請安。”
姚鈞寧畢恭畢敬地,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坐在軟榻上喝著茶的宸妃勾著唇角。
“您這丫頭還記得我這個額娘啊。”
“額娘,是寧兒不對,應該日日來向您問安,夜夜為您念經頌佛……”
“得得得……你這孩子,別說了,太虛假了,說吧,來我這幹什麼?是不是又闖了禍了。”
宸妃老辣的很啊,姚鈞寧都感覺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沒有,就是想額娘了,不信,您問花嬤嬤。”
姚鈞寧朝著花嬤嬤使眼色,站在宸妃身旁,替宸妃捏著背的花嬤嬤勉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