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司……這一次,她一定得幫上這個忙。
秦雉讓姚鈞寧夜審,隻有這樣才能避人耳目,姚鈞寧也覺得謹慎些好,便讓蕭不悔親自提自己跑一趟,沒讓路七去,是怕南宮司多問。
路七心裏有數也沒點破。
蕭不悔回來,提了一個食盒,說是南宮司從宮中禦廚房拿來的,姚鈞寧心頭暖和和的。
“那貨今個就忙到天亮才回來,他看起來還好嗎?”
姚鈞寧問,蕭不悔笑眯眯著。
“一切都好,三殿下讓你別胡鬧,辦完事早點回家等他。”
蕭不悔的話帶著明顯得戲謔,但姚鈞寧沒有反駁,隻是臉蛋紅紅,自打敞開了心扉,撥開了那層紗,姚鈞寧這心啊,算是都掛在了南宮司身上了,蕭不悔的帶來的話,姚鈞寧都能幻想出南宮司親自開口說的模樣。
“寧兒,你這笑的……太猥瑣了。”
“……”
姚鈞寧送上白眼。
午夜子時,夜黑風高。
姚鈞寧三人下/身著黑袍,在秦雉的帶領下去了大理寺地牢。
要提審的時候,姚鈞寧讓蕭不悔和路七在門口等著,蕭不悔和路七一愣。
“你不信我們?”路七問。
蕭不悔也疑惑地看向姚鈞寧,姚鈞寧歎息一口氣。
“我要是不信你們我跟你們說那些事幹什麼,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不讓你們跟我進去審,就是因為信任你們給於我的支持,所以我不能讓你倆涉險,我必須要保護你們的周全。”
姚鈞寧解釋道,路七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蕭不悔滿臉的感動。
“其實我們不怕的。”
蕭不悔拉著姚鈞寧的手,姚鈞寧心暖。
“你們不怕,但是你們倆代表著兩個家族,蕭將軍,路廷尉,你們不想你們的父親受到牽連吧,想保顧國公的人遠不是你們父親能承受的人,所以我絕不會讓你們兩跟著我進去的。”
姚鈞寧鏗鏘有地說來,蕭不悔和路七麵色都沉重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
“相信我。”
姚鈞寧露出輕鬆的笑容,拍了拍蕭不悔的肩膀轉身進了門,隻是轉身那一刹,笑容驟散。
牢內,顧國公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完全沒有一絲像是囚犯的模樣,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麵容更是沒有一絲憂愁。
看來是十成把握在手能脫逃了。
“在下是大理寺的司直姚鈞寧,見過顧國公。”
姚鈞寧走近,放下頭帽,畢恭畢敬地請禮,顧國公睜開眼看著跟前的小娃娃,輕輕勾了勾唇角。
“姚司直?嗬嗬嗬,老夫沒記錯的話,你是三殿下新過門的三王妃吧,竟是你這小娃娃要審老夫,我還以為是秦雉呢。”
顧國公語調極為傲慢,絲毫不把姚鈞寧放在眼裏,準確說是連南宮司都不在話下。
“顧國公,下官雖是三王妃,但也是聖上親賜的官職,留在大理寺任職司直,如今在官言官,王妃的身份自然不必提了。”
“是嗎,老夫還以為你是來替你夫君責問來的。”顧國公笑道,姚鈞寧沒作答,走到了一處,坐了下來,親自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