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悔答道。

這個姚鈞寧猜想的基本沒出入,南宮司每天都那麼累,而那日古城在他府上也說了,牽扯盛廣,實難有進展時,姚鈞寧就知道這個案子難斷,隻要顧國公扛得住壓力,朝中肯定會有人保他的,古往今來,這種腐朽而肮髒的官僚體製,就沒少過。

“有了這些,那咱們就相當於多了一張底牌。”

“底牌,什麼底牌?”

蕭不悔不懂,姚鈞寧看看。

“拿起東西,我們去見見舅舅吧,到時候你就懂了。”

秦雉真正候審顧國公,聽到姚鈞寧麵見,臉色沉沉,出了地牢。

“你這丫頭,不是讓你在案卷室呆著嗎?跑這來幹什麼?”

“舅舅,我正在查案子,有一事要調下牢中犯人審問。”

“犯人?”

秦雉疑惑,姚鈞寧朝著蕭不悔使了使眼色,蕭不悔把三件證物擺在桌上。

“這些是?”

“我查了案卷時裏一宗舊案,浮屍案,不知道舅舅還有沒有印象。”

姚鈞寧問,秦雉眼神一沉。

“你查到什麼了?”

“看來舅舅也記得這浮屍案的浮屍地點。外甥不才,在浮屍地點附近找到了這三樣東西,確定了這無名浮屍的身份。”

“什麼?!怎麼可能,那地方已經修葺過。”

“舅舅,我也不瞞你,我直接進了顧國公舊宅裏麵找到的。”

“舊宅?那舊宅不是……”

“是禦史大夫古城的家,我上麵查的。”

“胡鬧!寧兒你怎可……”

“沒事,舅舅你別擔心,古大哥很配合,也沒有不開心,不信你問不悔。”

“秦大人,確實如此,這些證物還是古禦史幫我們從池裏找出來的。”

秦雉聽了一怔。

“舅舅放心,我們沒有大動幹戈,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胡來,所以這一切都是私底下查的,古大哥也會替我們保密。”

姚鈞寧又加了一句,秦雉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那死者是誰?”秦雉問。

姚鈞寧瞥了一眼蕭不悔,吐納下,開口。

“聽君閣吳範,外號劍鬼,這是他的令牌,聽君閣木字號令牌,這是他的佩劍,鬼影,至於這個,與劍一塊撈上來的竹筒,應該是他放信件的,不過裏麵已經沒有信了。”

“什……什麼!”

秦雉那麼老道的人聽到這話都震驚住了。

姚鈞寧攤了攤手。

“真的。”

秦雉目光沉沉地看著三件證物,沉默了。

須臾後。

“寧兒你想幹什麼?”

“我想提問顧國公。”

“不行!”秦雉直接回絕,姚鈞寧料到了。

“舅舅你跟我說實話,顧國公的案子沒進展吧,那些從地官家裏找來的行賄記錄估計也沒幾個落實吧,是不是很多人都在暗箱操作想保顧國公?”

姚鈞寧直言去,秦雉默認了。

“你不要管這些事。”

“我是不想管啊,可是我老公,呸,我相公是顧國公案子的主審,我不能看著我相公因為這事日日眉頭不展,夜夜難以入眠,最後還落得無才無德的名聲吧,聖上親自下令讓南宮司主審,京都和天下人都在等著結果,我不能看著南宮司被笑話,我必須得幫他,他想要做的事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