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甜甜蜜蜜泡個溫泉,濃情蜜意一下,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回京都。

一進城門就看到了路七焦急地在城門口,想必是聽到了風聲了。

“公子,你沒事吧。”

路七上前關懷問,還是無視了姚鈞寧的存在,姚鈞寧腦子裏還閃著南宮司那句“他兒子在我手上的話。”

誒呦我去,一不小心不厚道地笑出了聲,路七鄙夷的目光緊跟投射而來。

這小路子是相當不把她這個王妃放在眼裏啊。

“路七,你護送王妃回府,本王要進宮一趟。”

南宮司臉不紅心不虛地說吩咐道,路七一臉兒不樂意了。

“公子,我……”路七想開口回絕,南宮司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直接兒滅了他下麵的話。

“甭了,小路子心係與你,跟著我幹啥呢,況且我去大理寺找舅舅,帶他麻煩。”

姚鈞寧說來,路七瞪出牛眼了。

“你說我麻煩?!”

“額……錯了錯了,是暴餮天物。”

姚鈞寧改口,路七這才勉為其難地收了收臉色。

“你還亂跑?”責問聲,南宮司看向姚鈞寧臉上有一絲不悅,姚鈞寧兩手一攤。

“小哥哥,事都到這地步了,你讓我呆家裏,我也呆不住啊,這人就衝著你我來的,你去宮裏跟你父親說道,我也得找個人商量下啊,這事這麼大,那可是國公誒,大理寺肯定要參與的,我能躲得了嗎。”

姚鈞寧解釋道,南宮司沒有因為那句小哥哥欣喜,而是目光沉沉,再度對向路七。

“跟緊王妃,不得讓寧兒受到半分傷害,否則本王拿你試問。”

南宮司說完看了眼姚鈞寧,上了馬,直奔皇城裏,而剩下的。

“王妃,走吧。”路七憋屈死了。

“小路子,你為啥對我就一點兒恭敬心都沒有呢,怎麼說我沒進王府也是太尉之女,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姚鈞寧坐在馬車,邊問著,路七瞥了眼她。

“卑職不敢。”

“切,小路子,本姑奶奶不跟你計較,這次事,可能要牽連你爹,怎麼著也有點對不起你。”姚鈞寧不自然地開口。

“王妃千萬別,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路七身為三王府的護衛,又是陛下欽點的校尉,早已將一切交予南越,誓死效忠南越,所以我爹真若犯了不可饒恕的罪,我也不會偏袒我爹,更不會替我爹求情。”

路七一本正經嚴肅地說來。

姚鈞寧聽著,嘴角的笑意淡了去。

她撩開車簾看著車外騎著馬的路七,一時間有種錯覺,她想到了曾經念警校的時候,自己的宣誓,也是這樣的義無反顧,忠誠,忠心,勵誌報效祖國。

“你這般看我幹什麼?又想什麼壞心思。”

路七問她,姚鈞寧笑了笑。

“我有點兒明白不悔為什麼看得上你了,倒是挺有血性的孩子。”

“你說什麼呢!”

路七白了她一眼,姚鈞寧歎息聲。

“小路子,姐姐沒跟你開玩笑,這次事,你爹即便不知顧國公和曹鎮私通的事也難辭其咎,修葺路的公款是官銀,這批銀子去處明細,身為這京都的管家人竟然不知,你說像話嗎?”

姚鈞寧沒有嚇唬他的意思,而是回來一路,她跟南宮司談及的點。

路七臉色跟著暗沉下來,一時間沉默了。

姚鈞寧知道他心裏肯定還是不好受的,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若是真正逢了家族變故,哪兒能一點想法沒有呢。

“不過你放心,正如你剛才所說,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我跟王爺永遠隻會當你三王府的人,我們的家人。”

姚鈞寧寬慰道,很真心的,哪知她說完,身旁馬上的人一陣,轉頭看向她,十分意外的目光。

姚鈞寧被他這眼神看得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