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鈞寧真沒想到,來了這地方後,第一個給她上規矩的竟然是個嬤嬤。

瞧著小丫鬟為難的樣,姚鈞寧無語地坐回床上。

忽而外麵轟隆一聲。

打雷了。

夏雷陣陣,姚鈞寧眼皮跟著跳,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方才還有彎月,如今電閃雷鳴……

再想到南宮司,這貨做事真的太沒譜了。

新婚之夜誒,睡書房?他咋想的出來的。

姚鈞寧仰在大床上,有些心緒不寧,說不對哪兒不對勁。

渾渾噩噩,思緒混雜,姚鈞寧下半夜幾乎沒怎睡,倒是天明了才眯著。

睡得迷糊的姚鈞寧,直到耳邊傳來了幾聲叫喚,才豁然驚醒,坐起身來。

抬頭再看外麵,天已然大亮。

“王妃,該洗漱了,王爺在正廳等您一塊去宮裏問安。”春竹說道。

“我又能出去了?”姚鈞寧問。

“額,王爺已進過新房,您自然能出去了。”

“南宮司來過屋子了?!”

姚鈞寧聲音不免有點大,外麵立馬進來了人。

“放肆,王爺的名諱也是能隨口叫的嗎?王妃,這可不是姚家更不是秦府,說話還得注意身份。”

進來的是個嬤嬤,聞名不如見麵的花嬤嬤,姚鈞寧見著不由得就想到了令她幼時內心陰影的容嬤嬤身上去了。

“是哦,要不是這房間與我住的不同,我都不知道自己嫁進了王府呢,畢竟連個新郎官影子都沒見著。”

姚鈞寧打哈哈說來。

“放肆。”花嬤嬤一凶,姚鈞寧翻了翻眼,穿鞋下床,示意春竹拿換洗的衣服來。

春竹斜眼瞟著花嬤嬤,得了花嬤嬤的眼色才行動。

姚鈞寧覺得倍兒好笑。

“嬤嬤,您說這王府到底誰是主子。”

“自然是三殿下與您。”花嬤嬤很謹慎地回答,姚鈞寧笑道。

“既然您也知道我是這個家的主人了,何必一大早來刁難我,小媳婦進門不是都得寵著嗎,萬一我被你們欺負跑了怎麼辦?”

姚鈞寧的話讓花嬤嬤老眼都瞪開了,大概是完全沒料到姚鈞寧能說出這麼……超凡脫俗的話。

“王妃休得滿口胡言。”

“嬤嬤是您莫在這叨叨叨的了,不是等我去宮裏問安嗎,您再在我這立規矩,耽誤了時辰,我待會可直接跟陛下和宸妃娘娘說去了啊。”

“你……”

花嬤嬤鍾老了,哪兒能有姚鈞寧精氣神蹦噠,氣勢就弱了,隻能生悶氣轉身要走,走之前還忍不下地道了句。

“王妃,老奴可沒有壞心與您,您貴為三王妃,以後就是三王府的女主人,若是這般不知規矩,出去了您讓殿下的顏麵往哪兒擱,讓娘娘的顏麵存於何地啊!您自己琢磨吧,老奴告退。”

花嬤嬤忿忿然走了,姚鈞寧嘖嘖嘴。

看來這花嬤嬤不是像容嬤嬤那種會拿小針針紮人的壞嬤嬤啊,倒是挺向著南宮司的,以後還是不欺負她老人家了,免得讓南宮司為難。

剛想到南宮司,姚鈞寧穿衣服的手都握拳了,快快洗漱打扮,直奔正廳。

這貨新婚之夜她獨守空房,來過了也不叫她,這話要是傳出去,怎麼看她都成了笑話。

完全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