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大樓依然像以前一樣冷漠森嚴,玻璃幕牆反射著陽光,更顯得毫無人情味。
慕容夏從大廳走到電梯口,一路都能感覺到有員工在她身後指指點點,小聲說著些什麼。
不用仔細聽也知道,是討論她家醜不該外揚。
她來的目的隻是辭職,是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裏,所以她也不介意別人異樣的眼光,徑直進了電梯,按了19樓。
傅海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裏麵時不時傳來他和秘書的調笑聲。
這種聲音在她還和他交往的時候,已經聽得很習慣,當時沒有多想,以為無條件地信任他就能得到好的結果,現在想來,的確是自己太天真了。
慕容夏整理了一下衣角,敲門進去,果然見到他若無旁人地抱著新來的秘書,啃對方的脖頸,笑得一臉猥瑣。秘書則半推半就地叫著癢,一邊嬌笑。
看到她之後,傅海立刻沉了臉色,把秘書從身上推開,滿麵陰翳,“你先出去。”
秘書有點害怕地退下了。他抬起頭,惡毒的眼神像兩條蛇信,“你來幹什麼?”
那目光讓人十分不舒服,慕容夏不想和他對視,把自己的視線偏向一邊去,一字一句地陳述自己的目的,“我來辭職,順便要回我應得的工資。”
了解了這個男人的真實嘴臉之後,她隻覺得喉間一陣陣作嘔。
“你不辭職,我也不會再讓你這個禍害待下去。不過……”傅海冷笑了一聲,抱起手臂盯著她,“工資?事情鬧得那麼大,我正想找你賠償呢……你還想要工資?做夢吧。”
他原本就是因為看到她眼鏡下的絕美的臉蛋才動了心,談不上什麼真感情,現在自己濫交的事情又被她攪出來,自然恨她入骨。
賠償?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他犯下的錯,和她有什麼關係?
慕容夏沉下氣來,盡量不被他的話影響情緒,重複了一遍,“我隻要我應得的工資。”
“都他媽說了沒有!”傅海突然發了飆,使勁把手邊的一摞文件朝這邊甩過來,“老子沒心情跟你這賤人理論,自己看你幹的好事!”
慕容夏躲了一下,那一疊文件便在半空失了力道,墜跌下來,散落在腳邊。
她定睛看去,不由凝了臉色。
那竟然是一張一張的照片!照片上,都是他和崔錦東對坐喝咖啡的特寫,各種角度拍了好幾張。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好貨色,原來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傅海發泄一通,此刻也不像剛才那麼抓狂了,隻是冷笑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說老子亂搞?你在外麵亂搞的人怕也不比老子少吧。平日裏一副清純無辜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蕩婦!”
他往地上“呸”了一口,盡情宣泄著心裏的不滿,“你說,這照片要是發給媒體,輿論會不會調轉方向?”
慕容夏隻覺得心冷的厲害,死死捏著拳頭,低吼出聲,“你跟蹤我?”
“老子跟蹤你,是看得起你。”傅海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想拿回這些照片?沒問題啊,陪我睡一夜就好。反正你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睡一夜不虧。”
他貪婪地看著她的身體,眼裏透出欲望的光芒。
這個女人,他早就想玩了,但奈何她一直拒絕他的暗示,是以一直沒吃到嘴,這讓他更加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