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胡侃到了淩晨兩、三點，才拖著醉醺醺的身體往回走，本來十分鍾不到的路他們走了二十分鍾還是沒有走出去，剛剛那個胡渣男清醒了些，推了推身邊的同伴。
“咱們剛剛是不是已經經過這裏了？”
“是麼，沒注意！”一個小胡子回應道。
幾人又走了五分鍾，這回胡渣男聲音大了起來：“我們剛剛已經從這裏走過去了，前麵的那棵樹我已經見過四次了！你們看，這個是我丟的煙盒！”
他的聲音慢慢地變得顫抖起來，歪歪扭扭的幾個人瞬間酒醒，商量了一下之後，幾人快速往前跑，可是跑著跑著就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跑回了剛剛起跑的地方。
“這……這是不是鬼……鬼打牆！”小胡子慫了起來，抓著胡渣男的手臂不放，嘴唇也慢慢變成了紫色。
幾人算計了一下，決定再試試，可是不管他們跑得多塊，跑了幾次，往哪裏跑，最後他們都回到了那裏。
“哪位英雄好漢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路過而已，身上什麼也沒有，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回去燒給你！”幾個人都跪在地上拜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著四個方向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誰說你們什麼也沒有的？”林下帆坐在樹枝上無聊地晃著腿，順便把掉出鳥窩的兩隻小鳥送回了窩裏，“你們身上不是還有幾條人命嗎？”
林下帆的聲音顯得很幽深，在靜的出奇的黑夜裏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那四個人又在地上磕了幾個圖，然後其中一個人嘴裏念念有詞“厲鬼索命啦！厲鬼索命啦！”然後暈了過去，其他三人也不敢隨便亂動，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做了那麼久這種事，知道有一天會招報應，可是沒想到報應沒來，鬼就先找來了。
“好漢放過我們吧，我們會改過自新從新做人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小胡子想起自己身上有一串珠子，連忙拿出來戴在手上。
“活著的人要改過自新，那死去的人呢？”林下帆折斷了眼前的樹枝，狠狠地再把樹枝掰扯兩截。
林下帆扭動手表，然後天空中就想走馬燈一樣播放出了幾個小時之前他們的飆車戲碼。
再看一次越野車衝出護欄的畫麵，幾個人幾次翻白眼，就是沒暈過去，林下帆抓了抓頭發，直接從樹上跳下去，但是林下帆太反重力了，落地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不知多少，像一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
幾人聽見動靜悄悄抬頭，發現林下帆的腳沒有著地，白眼一翻，徹底嚇暈了過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林下帆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幾個人，麵無表情地跨了過去。
小巷吹來了一陣風，和無數個夜晚一樣，牆頭上跑過一隻野貓，牆角跑過幾隻肥老鼠。
第二天午間新聞報道說在某小區外發現了四個精神錯亂的人，現在已經送去了精神病院。林下帆悠閑的晃了晃酒杯，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