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不好定義的禁術,夏暮嶴是最清楚的。活死人術雖然可以被稱為是一種神奇的術法,但是夏暮嶴的祖先們一致認為這種術法太過邪惡,不配冠以“巫術”之名,所以他們隻把這種東西叫做禁術。
這種禁術最邪惡的地方在於,它是用活人直接來做成活死人傀儡的。
被做成傀儡的人會喪失自己的所有感覺和知覺,丟失掉自己的所有記憶和感情,雖然活著,能夠自由行動,但是隻受他人支配,完全沒有自主能力。
他們沒有壽命,隻要他們的肉體不被摧毀,他們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永生。
享受無意義的,永生的壽命。
這個術法完全泯滅了人性,而且具有一些強製性,無論人是否願意,施術人都能主動地把他們做成傀儡。所以在夏暮嶴之前生活的地方,一直被稱為禁術,嚴禁修習。
“主子,那邊打完了。”一直緊盯那邊動向的劉成彙報到。
“先隱身跟上他們,我們靜觀其變。”林下帆說道。
那邊的戰況很慘烈,小鬼子們被活死人直接撕裂,或者是用槍打成了篩子,地上散布著很多屍塊。
比較有趣的一點是,寧族人的活死人居然會用槍。可能寧族人覺得,他們高貴的雙手不會碰其他民族的東西,但是活死人是武器,所以就可以無所謂?
林下帆和他的手下們開車跟著活死人,走到了一個洞穴旁邊。活死人在這裏自動站成了兩隊,像是在守門。林下帆用透視看到,裏麵有一個人穿著祭司衣服的人,和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
林下帆帶著他們隱身進了洞穴查看情況。
洞穴裏並不昏暗,甚至因為點了很多蠟燭,反而很亮,但是就連蠟燭的燭光都是不自然的。
洞穴的牆壁上,用鐵鏈拴住了很多男人。他們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生氣,但是夏暮嶴能判斷出來,他們都還活著。
“活死人二隊回來了。”白衣祭司說。
“這次戰況如何?”穿夜行衣的男子聲音很低沉,有種說不出來的威嚴在裏麵,他們之前以為他是手下,祭司是主子,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們似乎是猜錯了。
這兩個人的地位,要麼是黑衣人更尊貴一些,要麼就是平起平坐。
“還好,我們這裏廢了兩個,對方全滅。”祭司用古井無波的穩定聲線說道。
“又廢了兩個?”黑衣人的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打仗當然會有傷亡。”祭司說。
“但是你知道現在人越來越不好抓了吧?”黑衣人聽起來還是很不高興,“我們先是浪費掉了所有的瀆神者,然後是罪犯,現在已經不得不去抓平民百姓了。你知道現在長老會已經要撕了我麼?你就不能製作一些更高級的傀儡?”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祭司沒有說下去,黑衣人也沒再追問,因為他們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不屬於這裏的氣息。
馮征征忍無可忍的大口呼了幾口氣,她被這幾個人擠著,隻能蹲在下麵。
實在是太難聞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