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山,位於粵東省西北方向,距離粵東省會粵州市大概二十裏距離,近些年的經濟開發,粵州市周圍那些大大小小的山頭已經所剩無幾,不過莽牛山這一片卻依舊完好無損。
夜以深,以莽牛山為首的這片山頭連綿起伏,在這濃濃的夜色之中,這片山脈好似一頭猙獰的巨獸一般,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
在早些年,這片地麵上還零零散散的居住著不少的人家,不過到了如今,這些居民卻大都已經遷移到了城市之內,願意繼續留在這大山腳下的,已經難得一見。
莽牛山的山腳之下,是一汪清潭,一般來說,像這樣的水潭潭水肯定清澈無比,不過這裏卻不同,不管任何季節,這裏的潭水,始終呈現著淡淡的墨綠之色。
“嘎吱……”一輛黑色的越野飛馳而來,在距離這潭邊不遠處的山路上戛然而止。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背心,身上滿是紋身的壯實大漢走了下來。
大漢掃了掃周圍,似乎對於此地的環境頗為滿意,自口袋裏摸出一根香煙,點上火,大漢猛吸了幾口,衝著身後揮了揮手。
自越野車上,再度走出兩個青年。
“牛哥,這地方不錯吧!”其中一黃毛青年衝著大漢笑著說道。
“恩,地方倒是蠻偏僻!”大漢點了點頭,掃了黃毛青年一眼,又道:“就是不知道這地方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沉下去了,就一定沉不起來?”
“牛哥,今天這事情可是老板親自交代下來的,我哪敢騙您,要是真出了什麼差錯,老板還不剝了我的皮!”黃毛青年嘿嘿一笑,又解釋道:“前些年,這口潭裏哪年不收走幾人,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是那些所謂的專業的人員,將這潭裏上上下下翻了個遍,都沒有任何發現,要不是我家以前就在這一片,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今後若再想處理什麼不長眼的人,往這潭裏一扔就是!”大漢滿意的點了點頭。
“動手吧,早點把事情辦妥,回去我請你們宵夜!”大漢再度開口吩咐道。
隨著大漢的話聲落下,兩個青年動了起來,一個巨大的編織袋被兩人自越野車上拖出。
編織袋漲的鼓鼓的,蠕動不止,還有著‘嗚嗚’的怪聲不斷的傳出。
“叫!叫你嗎個頭……”咒罵聲中,黃毛青年衝著那編織袋狠狠的踹了幾腳。
黃毛青年的舉動,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因為此刻,那編織袋中的動靜明顯越來越大。
另外那青年四下看了看,竟然自地麵上搬起一塊足有人頭大小石頭,就準備向那編織袋之中砸去。
“算了,浩子,和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大漢的手一抬,及時的製止了那青年。
“兄弟,省點力氣,認命吧!”大漢蹲下身子,衝著那編織袋,又道:“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氣,連我們老板的女人都敢動,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劉雪那樣的極品娘們都被你上了,就算是死,你也值了!”
說完這番話,大漢抓住編織袋的一角,將這編織袋拖著,向那水潭邊大步走去。
而那兩個青年相視一望之後,也各自抓住編織袋的一角,緊隨在大漢之後。
在那水潭邊,三人停下了腳步,大漢將那編織袋打開,雖然夜色正濃,不過卻依然能夠讓人看清楚編織袋之中的情形。
那是一個人,一個渾身鮮血淋漓,捆的像粽子一般的人。
兩個青年自周周找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塊,將其塞進編織袋之中,直到再也塞不進去,兩人方才停下,而那編織袋的拉鏈,也被那大漢再度拉緊。
“兄弟,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幾個不過聽命行事而已,你要真做了鬼,想要報複的話,千萬不要找我們!”大漢口中念念有詞,雖然他並不是很相信鬼神,但是他覺得在這個時候,還是將這些話說清楚好一點。
“一,二,三……”抬起那編織袋,三人用盡全力,將那編織袋向那水潭之中甩去。
“撲通……”編織袋落水,因為袋中裝有不少石頭的緣故,眨眼之間,編織袋已經不見蹤影,而潭水,也再度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