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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伊盉(hé)被手機裏傳來的提示音吵醒。
腦子裏依舊回憶著剛剛結束的夢境,連續一年了,她一直在零零散散的做著一些夢,這些夢能夠連接成完整的故事鏈條,並且在她夢醒後清晰呈現。
剛醒來,她還有些驚魂未定,心頭堵得慌,情緒壓抑的很。
伊盉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一枚平安扣,細細想來還和自己夢到的那個瑪瑙有點像。
“叮—”
她才想起來手機一直在響,連忙打開查看消息。
“東西多,早點來。”
是她母親發來的消息。
伊盉,一名技術精湛的文物修複人員,她的父母都是考古研究者,在考古研究中相識相愛,盉這個名,就是他們為了紀念一尊青銅酒器的出土而給她起的。
她今天很不在狀態,隻覺得自己大概是這段日子工作的太累了,提不起勁來,還總是做夢,整個人心不在焉。
上午九點,伊盉到達研究院。
“你過來。”
伊盉剛換好衣服,走進裏麵的房間,就看到母親一手招呼著自己,一手翻閱著前線傳回來的資料。
伊盉走過去,大致看了一眼。
母親指了指旁邊那個封閉的空間:“新到了一批南北朝時期的文物,現場就在附近,我要趕過去和你爸彙合,裏麵的文物你也幫忙修複下,如果結束的早,你也到現場來。”
母親看著伊盉說完這些話,抬手又看了看手表:“大九會留在這,好好加油。”
母親拍了拍伊盉,準備著離開了。
“放心,沒問題。”伊盉對母親揮了揮手。
伊盉待母親走了,輕輕打開那扇門,門後是是一間寬敞的白牆密室,沿著牆壁擺著一些儀器,室內已經坐著了四位修複人員,大九站著,分配著他們的任務。
“大九,我來啦!”伊盉輕輕的說了一句。
“伊盉姐。”那幾個修複人員認得伊盉,恭敬的喊了一聲。
大九給伊盉比了個手勢,給她指了指旁邊空著的位置。
伊盉坐下來,麵前放著一幅殘破的書畫。她提起幹勁,仔仔細細閱覽的整幅畫麵,這仿佛是一幅描繪王公貴族狩獵的圖畫,破損嚴重,畫卷有些汙濁。
她準備完畢,看了看四周,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開始工作了,便拿起工具,開始著手修複。
她手下這張南北朝時代的畫卷,並非她經手的最珍貴的物件。
南北朝……嗯,她記得的,北齊就是南北朝時期的國家,在曆史上不敢恭維的尷尬……
她醒了醒腦子,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努力專注進行修複。
沒過去一會兒,她忽的放下了手裏的工具,雙手撐住旁邊空置的桌子。
不對勁……
從剛剛開始,她的頭就開始眩暈,身子開始發熱,卻沒有出汗。
就好像……烈火焚身的那種感覺,灼燒的她大口喘氣。
“盉兒?你怎麼了?”大九注意到了伊盉的異常,走了過來。
“大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今天先走了,這裏麻煩你們了。”
這個狀態千萬不能再繼續修複了,這可是文物,她必須對它們與它們的曆史負責。
伊盉定了定身形,拒絕了大九送自己去醫院的好意,甩了甩手直接向外走去,在外室脫下裝備衣服,半踉蹌著跑回車裏。
在車裏坐了一會兒,也不知是不是文物的原因,出來後一會,她感到自己的眩暈明顯好了不少,燥熱感也漸漸退去。
“呼—”伊盉舒了口氣,心想著去檢查下確實比較穩妥些,這幾天她的身體比以往變化太多。
最近的預約要在幾天後,伊盉等不到那個時候,她在網上簡單谘詢了下醫生。
詢問了一番,醫生認為是伊盉壓力太大了,建議伊盉去找心理醫生調節下。
下午一點,她直接去找了認識的心理學的教授,同時也是她父親的校友夥伴。
伊盉將自己一年裏做夢與自己身體的異常告訴了教授,期間教授還給伊盉做了個簡單的催眠。
從各種檢查情況來看,伊盉心理都很正常,他有些迷惑了,沉默的坐在辦公椅上。
伊盉也是同樣的想法。
教授嚴肅的告訴伊盉自己要研究一段時間,手裏的筆記錄著今天的狀況。
依舊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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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半,她開車回家,臨近飯點,她才感覺到餓的慌,當下找了個飯館坐下打算先吃點東西。
等待的過程裏,伊盉與大九對話,詢問今日研究院裏的狀況,透過手機屏幕,看到一個老奶奶一直盯著自己。
老奶奶坐在伊盉斜後麵,看起來普通的很。
但這位奶奶的眼神很不一樣,有一種吸引人的魔性,像是一個黑洞,讓自己不由自主去觀察。
那位老奶奶不知怎麼想的,竟然又徑直做到了伊盉對麵的桌子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伊盉看,嘴角還帶著那種滿意的笑容。
伊盉看著這笑,感到慎得慌。
待到上菜時,那老奶奶卻離開了,伊盉沒有多想,迅速吃完飯,向餐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