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所謂地笑笑,“你說這個啊!我今天上午不小心被狗咬了。放心,已經打過狂犬疫苗了,傷口也消過毒了。”
“被狗咬?”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你確定是這樣嗎?你沒騙我?”
“呃……是啊!我怎麼會騙你呢?”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笑得很無辜,感覺自己的臉都快抽筋了。
“不對吧?”他挑了挑眉,“我怎麼看著像是人咬的?”
“怎麼會呢?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人沒事咬我幹嗎?”她有些心虛,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麼,可又不確定,還是忍著沒有說。
“不願意老實交代是吧?”他的表情更嚴肅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我打電話給林叔叔。”
“別!”她連忙製止,“我爸不知道這事。我怕他擔心,所以沒告訴他。”
他又挑了挑眉:“那廖枝梅呢?她上午跟你一起的吧?”
不等她說什麼,他就低下頭,翻找著電話簿。
她心中一驚,按住他的手:“誒,別打給她!”
他抬起頭看著她,不說話。
她撇撇嘴,無奈地問:“是不是梅子跟你說了什麼?”
他拉過她的手,輕撫著那個傷口,語氣也柔和了許多:“芙兒,是不是如果我不問……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瞞著我?”
“我……”她沒來由地開始心虛,還開始結巴了起來,“我隻是……隻是怕你擔心而已。”
他輕輕吻了下那個傷口,有些無奈地道:“真是個愛逞強的傻丫頭,換作是別的女孩子,肯定早就哭著喊著跟自己的男朋友撒嬌了。”
她沒有說話,心卻有些犯酸,眼底也有氤氳的霧氣。
她不是那些嬌氣的女孩子,這麼多年了,有些痛,她早已習慣默默隱忍。
他摩挲著那個依然清晰可見的牙印,輕聲道:“剛剛蔚墨軒打電話給我,說他中午跟廖枝梅提起商場裏扒手的事,廖枝梅的反應有些怪異。在他的再三追問下,梅子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他頓了頓,又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樣冒冒失失,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到你家來,還直接闖進你的房間?”
她轉頭看向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可以想象得出來,他當時心急如焚的模樣,心裏不由得泛起一陣甜蜜。
他心疼地看著她:“錢財隻是身外物,隻是一個包而已,為什麼寧可被他咬也不肯撒手?”
她一字一句地說:“雖然我並不缺錢,但是如果任由他搶了去,就是對他的縱容。他一旦得手了,肯定會覺得錢來得很容易,膽子也更大了,還會繼續找人下手。”
他心疼又無奈地問道:“這就是你被他咬出血來也不肯鬆手的原因?”
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楓,我並不是在乎錢,我隻是在乎包裏的東西。”
他頓時沉默了。
他知道,在她的錢包裏,放著兩張舊照片。
一張,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另一張則是她媽媽生前的獨照。
她的語氣雖輕,眼神卻堅定無比:“那兩張照片,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我把它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他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