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是現在。
……
楊立麵色平靜，掀開了遮屍布。
下麵是個血葫蘆。
混身上下沒有一點皮膚殘留。
血肉有撕裂的跡象。
那張人皮是被人硬生生拽了下來。
四肢的關節都散亂了。
筋，也是被蠻力抽出來的。
屍體的嘴巴長的很大，臉扭曲異常。
眼睛鼓出眼眶。
裏麵除了恐懼就是痛苦。
或許，被人抽筋扒皮的時候還活著。
“嘔！”
劉全武雖然是第二次見這屍體，但依舊不太適應，幹嘔著後退了半步。
楊立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比這更可怕的他也見過。
早已經習慣。
打量過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枚令牌。
巴掌大小，八卦形狀。
正麵雕著黑龍，背麵雕著白鷹。
龍鷹令！
和血蹄刀一樣，也是鎮魔衛標配。
乃欽天監以天降隕石打造而出。
能談查瘟魔氣蹤跡。
楊立把龍鷹令靠近屍體。
上麵閃爍出淡淡的黑白色光暈。
“嘶！”
劉全武瞳孔緊縮。
黑白交映，便是意味著有瘟魔氣。
那麼，就是瘟魔作祟。
“他有什麼仇人？”
楊立收回龍鷹令，看向劉全武。
既然是瘟魔事件，就得自己出手。
需要了解詳細的資料。
“他……仇人很多。”
劉全武皺著眉頭，道，
“您是不知道，這小子是個紈絝，仗著他爹和知府大人有交情，那叫一個囂張跋扈，整個清河縣被他欺辱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想弄死他的，能從咱們這裏排出三裏地！”
楊立眉頭皺了一下。
這就不好調查了。
如果每個人都去調查，時間拖延的太久。
如果這個期間導致瘟魔氣擴散，那清河縣就亂了。
必須得找到更精準的信息。
“屍體上，應該會有線索。”
楊立也有些經驗，重新審視起這屍體。
突然，他眼睛一亮，
“屍體的右腿明顯扭曲，像是被人硬生生扭斷，折磨過。”
楊立猛地抬起頭，再度問道，
“被李光遠弄斷腿的人，都是哪個？”
“這個……好像隻有一個。”
劉全武道，
“城西的老瘸子。前幾年，李光遠當街縱馬，不小心撞斷了他右腿。但那家夥老實巴交，十棍子打不出個屁，可能……”
“去看看。”
話音沒說完，楊立已經走出仵作房。
老實巴交？
他不相信這些。
感染了瘟魔氣以後，實力超出普通人的極限，以前越老實的人，就越容易瘋狂！
“嗯。”
劉全武連忙跟了出去。
趙雲禮就在外麵等著，見兩人出來，趕緊迎接過來，拱手問道，
“找到線索了嗎？需不需要本官派衙役抓人？”
“不必。”
楊立擺擺手，吩咐道，
“你立刻命人把屍體燒了，仵作房，案發現場，所有血跡，都用生石灰拌銀粉覆蓋，三日內，覆蓋區域不允許任何人接觸。”
鮮血是瘟魔氣傳播的主要途徑。
而生石灰和銀粉，則能夠清除殘留的瘟魔氣，防止二度感染。
必須把所有的傳染源都清理幹淨。
這是規矩！
“是！”
趙雲禮聽出了楊立語氣中的凝重，這麵色也更加緊張了起來，鄭重的拱手，道，
“請大人放心，本官定處理幹淨！”
駕！
這邊，楊立沒有再理會他。
已經翻身上了馬車，朝著遠處疾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