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繁星點綴著星空,a市濱海大道上,一輛奔馳馳騁而過。車外微風徐徐,路邊的樹木沙沙作響。
車內,沈文靜安靜的坐在右邊位置上,看著左邊互訴衷情的母親和弟弟,露出暖暖的笑容,雖然這並沒有她什麼事兒。她和母親來接剛從美國留學歸來的弟弟,她的弟弟毋庸置疑是最優秀的,這次為數不多的以全優的成績從麻省理工學院 畢業的研究生之一。
突然,左邊拐角處一輛寶馬失控的向她們的車子撞過來。
“何叔,小心!”沈文靜大聲提醒開車的司機。
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轟”的一聲巨響響起,兩輛車子慘烈的碰撞在一起,冒起火星無數。
“為什麼?”被車撞上的疼痛雖然劇烈,卻遠遠比不上親人親手做出的傷害。沈文靜艱難的回頭看著把她拉到前麵做擋箭牌的母親和弟弟。
“姐姐,為了我們,你也算死得其所了,不枉我喊你這麼多年的姐姐。”沈文傑臉色一白,接著稚嫩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神情,平時被人誇讚的溫柔雙眼,此刻盛滿了無情。
“小傑,你沒事兒吧?”何媛一把將沈文靜推開,著急的對著沈文傑上下檢查,發現他安然無恙之後鬆了一口氣。接著嫌棄的看了眼口吐鮮血的沈文靜,嫌惡道:“跟她廢話這麼多做什麼,不過是個婊/子養的下賤胚子。”
“知道了,媽媽。”沈文傑乖巧的應答何媛,並似笑非笑的看了沈文靜一眼,平時崇拜的眼中此刻透漏的卻是顯而易見的嘲諷。
“對了,把她手上的鐲子取下來,反正她看著也活不下去了,戴這麼好的鐲子真是浪費!”何媛美目中透漏著與之不符的貪婪。
沈文傑兩眼一亮,看著沈文靜白皙的皓腕上晶瑩剔透的碧玉鐲子,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好的。”接著斯文的少年粗魯的直接把價值不菲的鐲子擼了下來,對沈文靜因他粗魯而變得紅腫的手腕視而不見。
何媛把碧玉鐲子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這個鐲子時沈家老太太即沈文靜和沈文傑祖奶奶的寶貝,平時輕易不會拿出來,隻有在臨終時當著大家的麵給沈文靜時,大家才知道原來老太太還有這麼一個寶貝。
可惜老太太當著大家的麵說了這是她祖傳的傳家寶,傳女不傳男。她把這個鐲子給了沈文靜並勒令大家不準窺視。
後行家估價這個祖母綠的翡翠鐲子價值不下於十個億,大家雖然心動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
沈文靜看著平時慈祥無比,此刻卻尖酸刻薄並貪婪無比的母親,和平時平時對她無限依戀,現在卻冷酷無情的寶貝弟弟。明媚的的雙眸褪去光華,黯然失色。
接著,他睜大無神的眼睛看著寶馬上被這對木子逼得陷入瘋狂的沈文旭,沈文旭的生母兩年前被這對母子害死,可惜死無對證。
沈文旭同時也是她同父異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哥哥。本是私生子的他,因為父親的喜愛,被當做嫡子樣了十幾年,而身為嫡女的她卻被父親的情/婦樣了十幾年。直到真相大白,才回到了沈家。
沒想到她為了生母甘願做間諜好幾年,為了生母賣命十數年,到頭來卻落了個“婊/子養的下賤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