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所遇到的窮人,都是這樣子的。可能是因為他們受到了打擊太多,所以會將這種怒氣發泄給更窮苦的人。”
“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極端思想?”
“算是吧,因為我就是在極端環境中長大的,我的思維就是極端的,我的世界也是極端的,但是你又有什麼不同,你打架的時候,可沒有想過那麼多吧,打架是一種暴力,也是一種極端。”
白凡無話可說,輕笑了一聲說:“算是吧,我也是一個極端的人。”
“所以,我們應該成為朋友。”白凡笑說。
“和我結交成朋友,會有很多敵人的?我在學校裏,還有社會上得罪了很多黑幫人士,你不怕惹火上身的話,我非常願意和你結交成為兄弟。”
“當然,我二十歲十一月生的,你呢?”
“我當然比你大幾個月,叫我凡哥吧。”
“凡哥,受小弟一拜。”說著站起來,朝白凡鞠了一躬。白凡趕緊扶起他說:“這麼多禮幹什麼?都是自己人。”
李和塵說:“有了凡哥當兄弟,我非常的榮幸。”
“我想知道,你爸爸是做什麼生意的?”白凡好奇。
“嗯,我不想提起他,他也不讓我提起他,我們不談他了,徒增傷心。”
“好,不談他。咱們班級裏麵的女孩,喜歡哪個?”白凡看著正在操場上打球的女孩們問。
“說實話,一個也不喜歡。”
“你眼光挺高啊,這麼多漂亮的都看不上?”白凡笑問。
“當然不是,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啊?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白凡真有些害怕,他可別喜歡上自己。
“當然不是,我隻是說,我對女人沒有很大的興趣,我現在注意力不在這上麵。”
“難道你真想當一個流芳百世的神醫?”
“不是。”
“那你來這個學校幹什麼?”白凡問。
李和塵輕輕歎道:“我隻想研究出一種藥物,能夠治好我媽媽的病。”
“你媽媽不是已經去世了嗎?難道還沒有死?”
“當然不是,我想做一個好人,研究出治療她病的藥。“
“哦,原來是這樣子,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的內心。抱歉。”
“沒關係,晚上一起吃飯吧。”
“好。”
下午放學後,李和塵開著法拉利跑車,二人來到了一家法國的西餐廳。“隻有我們兩個吃飯?”
李和塵笑說:“如果你想叫小姐,可以隨便叫。這個西餐廳是國人開的,在這裏隻要多加一些錢,就可以叫到小姐。”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人太少不夠熱鬧。”
李和塵卻將葡萄酒瓶打開,給白凡倒了一杯說:“英雄的盛宴,不需要熱鬧。”白凡覺得他是個非常憂鬱的人,便說:“你跟九田郎關係如何?”
“那個日本人?我不喜歡他。太過懦弱,我心中的日本人,是視死如歸的武士,他的言談聽起來像是一個被馴服的家禽,我對這種人隻會是鄙視。”
“知不知道他的底細?”
“聽說背景非常的硬,反正很有錢。別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點了幾個菜,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開。白凡看他一直崩著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人生苦短,何必這樣子,你在生你父親的氣?”
“道理並不能化解仇恨,再高尚的人,都無法放棄仇恨,我也一樣。”
“可那是你的爸爸。”
“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是沒有資格當爸爸的。像動物一樣繁殖後代,那不就是畜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