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梓涵看著春協的臉,微笑道:“我知道這一切很難。不過不管怎麼樣,就算再難,我也會竭盡全力的去做好的。我相信,我一定會得到幸福,而且我也能夠得到幸福。春雪,你不相信嗎?”
春雪默默的搖了搖頭,道:“我相信宛姐姐你能夠得到幸福,我也相信我們努力,我們就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幸福。不過宛姐姐,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啊。我知道皇上是不會逼著你去選擇任何一位貴公子,不過宛姐姐,有些時候,並非是你不去找人人家,人家就不會招惹你的。聽說明日,老襄王也會列席。”
宛梓涵的心一陣顫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老襄王,老襄王不是已經不問朝政很多年了嗎?這一次,他怎麼會突然又露麵了呢。”
春雪抬眼看了看宛梓涵,歎了口氣,道:“老襄王自然是為了宛姐姐你了。老襄王的孫子季天柏如今到了而立之年。這些年也一直在外遊學,家中甚至連侍妾也沒有的。不管是宛姐姐下嫁還是招駙馬,想必也不會委屈了宛姐姐。最重要的是,那季天柏也頗得皇上的看中。剛遊學回來,就被皇上召見,襲了襄王的爵位,並且封了武威大將軍一職,統領禁軍。”
宛梓涵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父皇竟然這樣的看中這個季天柏,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人。隻是……隻是……”
宛梓涵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半晌也隻能歎了口氣,道:“罷了,到時候,順其自然吧。希望一切都會朝著好的一個方向去發展。這襄王,是朗照唯一的一個異姓王,父皇自然是要格外的籠絡一些了。並且此前襄王的叔伯還被查出來和靈王有所勾結,這或許才是襄王想要得到這個駙馬之位的原因吧。隻是,這季天柏和我素未蒙麵,怕是……”
春雪笑道:“宛姐姐你是不是擔心季天柏在外頭遊學,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到時候會對宛姐姐你有些橫挑鼻子豎挑眼?”
宛梓涵白了春雪一樣,啐了一口,道:“沒羞沒躁的丫頭,你怎麼說話呢你。是不是有些日子沒有修理你了,你已經忘記了你自己姓什麼了啊?”
宛梓涵倒是想要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偏生自己本人卻是凶不起來,就算的瞪著眼睛,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加上春雪那丫頭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看著宛梓涵這樣反而覺得十分的高興,便笑道:“宛姐姐你別生氣啊,那季天柏我可是見過的,長得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看著倒是和那夜公子不相上下。和上次來接我們的那個傻大個兒一比,那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所以宛姐姐,你也不用擔心人家配不上你哦。”
宛梓涵聽說春雪把白默天說成是“傻大個兒”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若是給白默天聽見你是這樣編排他的,隻怕他都要被氣死了。你不知道,越發的這樣的流言多了,就越發的要謹言慎行。你當整個王都,就隻有我一個待嫁女嗎?那些王公貴族家裏,也有不少待字閨中的小姐。若是那些公子哥兒果然都有想要成為駙馬的想法,明日的宴會上,怕是很不安生了。”
聽著宛梓涵這樣說,春雪才反映了過來,呢喃道:“也是,那些千金小姐們,一個一個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主。再加上王都的各種聚會頻繁,隻怕她們各自心理都有符合自己心意的男子。隻是礙於小姐的顏麵,不好意思說罷了。若是她們看中的公子哥兒恰好喜歡公主,那公主明日……”
宛梓涵歎了口氣,道:“明日,明日我一定是最受人矚目也最被人厭棄的那個人了。不用去想,我也能預感到明日的局麵了,隻希望那些千金們能夠有些分寸,不要太讓父皇生氣才好。”
春雪看著宛梓涵幽深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有些擔心,春雪知道,宛梓涵是心地最善良的那個人,即便別人對她多有不敬,她也不會太和別人計較。可如今宛梓涵的身份卻是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尊敬,凡是想要不尊敬宛梓涵的人,都要準備付出一定的代價。
挑釁宛梓涵,那邊是在挑釁皇家的尊嚴,這一點,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後,都不會允許的。
兩人說著,宛梓涵突然看著春雪,道:“明日的宴會,你也會去參加嗎?”
春雪紅著臉低下頭,輕輕點了點,然後細不可聞的道:“皇後娘娘說了,我日後是要在太子身邊的,讓我也去多認識一些官家小姐,也好為日後打下一定的基礎。”
宛梓涵點頭笑道:“這便是母後對你的恩典了。按道理來說,你現在在宮裏無名無份,是不能出現在宴會上的。不過為了你日後的日子,你也應該去見識見識的。想必這些日子母後都給你指派了教習嬤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