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板從碗筷中抬起頭來,疑惑道:“這有什麼可小心的,我不是昨天就告訴你車子被銷毀了嗎?用我的‘旗門遁’把那輛車送到另外一個空間,就等同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除非我去解封,不然誰也找不到。”
龍琪點點頭,“我還能不知道你‘旗門遁’的玄妙嗎,那晚在斷橋我不也是借了這個道法衍化出‘金光遁’才一連封印了兩個‘黑袍餘孽’?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貪財的婦人也知道我以前開的是輛紅色奔馳車,如果她湊巧看到了新聞,會不會為了那點數額未知的懸賞去跟警方舉報我?”
洪老板想了想,“這還真不好說,我們隻能預料到斷橋事件之前的事,當嶽嘉南回到過去和靈珠子結為一體,曆史就要被重新改寫了,之後的事情我們隻能靠自己去慢慢摸索,隨機應變。”
龍琪悶悶不樂,“我不希望有警方介入,一旦他們介入進來,我們辦起事來就會很麻煩,萬一被逼的公開了‘神族’的存在,勢必會天下大亂。”
洪老板笑道:“所以你就把我請來了?這樣的話,就算那個張太太和警方舉報了你,你也可以說現在正在和我交往,我再幫你做個偽證,證明你在斷橋事件當天和我在一起,就可以幫你洗脫嫌疑?”
正說著,客廳的門鈴響了起來,洪老板和龍琪對了下眼神,心中都湧起了一陣不安。
門鈴響了幾次,由於沒有應答,屋外的人開始用手拍門,“有人在嗎?我們是t市警署的,有人嗎?聽到請開門!”龍琪聽到是警署的,輕聲抱怨:“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拍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龍琪怕惹得周圍鄰居都來圍觀,隻好硬著頭皮出去開門。洪老板跟在她後麵,隨時準備幫她圓謊。
房門打開,隻見兩名警官站在門前。靠前拍門的那個,身材瘦小枯幹,麵色土灰,看著就像盯工地的保安,想必是官職也和身形一樣,大不到哪裏去。另外一個則大相徑庭,生得高大威猛卻膚色白皙,身姿雄偉卻帶著一臉的書生氣,濃眉大眼,英氣逼人,和前麵那位一比較,最少也要官大兩級。
起初龍琪抵觸心理極強,都不想正視這兩個人,隻是側著臉輕聲說了句“拍門拍那麼大聲不怕我投訴你們擾民啊?”
但是洪老板隨後跟了出來,隻看了二人一眼,便“嗖”的倒吸一口涼氣。
龍琪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十分詫異,也朝外定睛一看,沒想到頓時心潮翻湧起來。要不是對方穿著警服,她險些就叫出二人的名字——李艮,敖丙。
一個是靈霄殿欽點的巡海夜叉,一個是行雲布雨的龍王三太子……
其實說起李艮和敖丙,我是一直心懷歉意的。
當日,由於天氣酷熱難耐,靈珠子在我身上攪得我躁動不安,我才跑到九河灣去洗澡。錯就錯在我低估了身上那件混天綾的威力。它本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鎮洞之寶,傳於我身,隨我一同降生於世。我卻把它當成了一條普普通通的搓澡巾(……)在水裏浸來浸去,來回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