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碧聞言,在葉威海的麵前直指青杺,極力要證明什麼一樣,道:“老爺,老爺你聽見了嗎無遐已然說了,青杺,是妓女!是妓女啊!”
青杺並非沒有想過上官碧抓住這個把柄,因為青杺還在春滿樓的時候,鶯歌出嫁之後還特地回頭,為的就是告訴她吳水鎮是裴太師的勢力範圍。青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爹爹,青杺雖是妓女出身,卻懂得什麼叫做潔身自愛!青杺想,這總比有些人嫁為人妻身為人母之後還紅杏出牆的好吧?”
果然,青杺此言一出,葉威海徹底的暴怒了,他晃晃悠悠的,終於是上揚了聲音,一聲斷喝:“夠了,夠了,你們說夠了沒有?”
但是上官碧不依不饒,一把抓起葉德的衣領,道:“葉德你說,我是怎麼吩咐你的?你是不是抱著那個小蹄子上床的?”
青杺亦是重重的說道:“葉德,你要說仔細了,說清楚了,倘若說的偏了,關係到的,可不隻是人命!”
管家在一旁亦是開了口,道:“葉德,你說!”
葉德看看上官碧,又複看看青杺,眼神在兩個人之間左右不定,他看看葉威海,葉威海閉上雙眼並不看他,他最後看向管家,最終將頭埋了下去,道:“是小人,是小人……一切都是小人的錯,小人抱著……抱著……夫人……”
上官碧對著葉德連打帶踢,猶如市井潑婦一般:“什麼?你敢再說一遍?你不能睜眼說瞎話!”
葉德跪在地上任由上官碧大罵,道:“夫人夫人,是小的不好,要是小的不聽夫人的話,不受夫人的引誘,夫人也不會……”
上官碧停了手,竟是笑出了聲:“嗬嗬,哈哈哈……你們一個個都串通好了……都串通好了……霍青杺,你好大能耐……”上官碧一屁股跌坐在地,失魂落魄的樣子,道:“老爺,我百口莫辯,要怎麼處置,任由你吧!”
葉威海的眼睛未曾睜開過,道:“管家,將葉德拖出去,亂棍打死!”
葉威海的話音剛落,葉德殺豬般的嚎叫便傳來,而後漸漸遠去:“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葉威海像是老了二十歲一般,道:“你們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他還沒有說完,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悶哼一聲,不省人事。
青杺和茗煙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爹——”“爹爹……秦醫生呢?”
管家帶著秦醫生急急地走了進來:“夫人,少奶奶,秦醫生來了!”
青杺斜睨了一眼淩亂的大床,道:“快!將爹爹輔導大床上!”
隨著青杺的一聲令下,管家便指揮家仆幫葉無遐更換衣衫,將換完衣衫的葉無遐攙扶到臨時搬來的簡易床上去方便秦醫生就診。而葉威海被安置在那一張淩亂的床上,秦醫生不慌不忙的取來藥箱,替葉威海看診,沒有人理會地上的上官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