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別說了,你趕緊去吧。”
“要不…你陪我一塊兒去吧。”
從我內心來說還是想要陪郝健一起去的,但既然郝健有了這個態度,我再跟著去就沒意思了。他都敢邀請我說明心中無鬼,我要去不就是擺明了不信任他嘛。這種事情還是要給彼此個空間好些,但我還是要裝得在意的樣子說:“沒事你去吧,你去看看她過的不好,回來向我彙報下,我也就放心了。”
郝健探過頭在我臉上親了下,像是感謝我不殺和釋放之恩似的,“寶貝你真好,趕緊吃飯吧,我去去就回來。”
“嗯…”
等郝健出了門,我的心就被提了起來。尼瑪這種事情誰是真的有那個肚量啊?嘴上說說都沒什麼問題,但心裏想著他是去跟前女友見麵,多少不舒服還是要點的吧?隻是這種不舒服又不能表現出來。
我畢竟是個女人,也有女人胡思亂想的通病。尤其是那女的現在還抑鬱,要是郝健去病房裏看她,她可憐兮兮的對郝健說,當初都是我對不起你,你還能給我個機會原諒我嗎?然後整個病房裏醫生和家屬都注視著郝健,好像隻要郝健點頭答應,那女的病就能好似的。
在這種情況下,郝健會不會像電視上那樣牽著那女的手,嗯…你安心養病,等你好起來我就…
真的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下去我絕對會瘋。剛才讓郝健走的時候,人家給我機會讓我一塊兒去,我特麼是多麼的灑脫?現在又在這兒要死不活的瞎猜,作死啊…
飯肯定是沒心思吃了,上也肯定是沒心思,要是上個論壇再看個老公和前女友複合原配當了小三的帖子,我非得要糾結死不可。我最討厭的就是糾結,與其讓自己糾結得要死不活,倒不如痛快的做個決定,哪怕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果斷換了身衣服,撥通齊鑫的電話:“齊大爺你在哪兒?我要來找你喝酒。”
“沒搞錯吧你?明天不還要早起呢嘛?”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快爆你的坐標。”
“我在客棧,你要不要來?”
“艸…”我罵咧了一聲,從麗都到客棧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我迫切需要酒精來麻醉自己,於是下了強製性的命令:“你馬上下山,我約葉子和冷哥出來在他戰友的ktv等你。”
齊鑫一聽我要喝酒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岔子,“行,你先和他們過去點好酒水,我這就開車下山。”
約好葉子和冷哥,我出門打了個車就直奔冷哥戰友的ktv,在路上冷哥回了電話說已經訂好了包間。到了ktv我就直奔包間,包間裏已經擺了兩件啤酒,我問服務員多少錢?服務員說已經有人買過了。
我也顧不上到底是冷哥還是齊鑫打的招呼,見服務員磨磨蹭蹭半天不開酒,我走過去拿起一瓶用牙給咬開,轉頭把瓶蓋吐到地上,仰頭先灌進去一瓶再說。
冷哥和葉子到的時候我正好一瓶要見底,他們見我一個人就喝開了,還以為我和郝健又出了什麼大事。
葉子走到我邊兒上,問:“又吵架了?”
我繼續喝完一瓶,把酒瓶放在桌上又拿起一瓶:“沒,郝健見他前女友去了,老子不爽。”
這話把他們倆同時都給驚到了,估計量誰都沒想過,一向老實本分的郝健,居然會去約會前女友,最重要的是這事兒居然我還知道。
冷哥拍拍我的肩,拿起兩瓶酒遞了一瓶給葉子,“節哀。”
我一邊喝酒一邊發泄,把不敢在郝健麵前表現出來的小肚雞腸,把剛才在家裏幻想過的有的沒的,統統在葉子和冷哥麵前暢快的發泄了一通。
一件酒喝完,齊鑫還沒到。
打電話催了好幾遍他都說在路上堵車,我隻好和冷哥葉子繼續喝。等我開始上頭醉的時候,他丫終於推開了門,看我們桌上擺滿了空酒瓶,坐到我身邊攬過我的肩膀:“蘇大媽,遇上什麼事兒了?隻要不是陪你上床,我都可以替你解憂。”
酒也喝了,發泄也發泄完了,冷哥和葉子也輪番安慰了很多,這個時候心裏已經沒有多少氣了,隻是看齊鑫大半天才來有點不爽,取下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說:“遲到喝三瓶。”
“好好,我喝三瓶。”齊鑫笑的很詭異,拿過酒放在麵前:“我保證,喝完這三瓶就有神秘嘉賓出現,你要不要猜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