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歌艱難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宇文華離曾經住的屋子,想起那時候,她總在夜裏看著他的宮宇發呆,看著那些蠟燭忽明忽滅,想他在做什麼,是不是累了,怎麼還不歇息!
鳳清歌扶著牆走了進去,已經咳得直不起腰來,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杏兒尖叫過去攙扶她:“娘娘,求求您了,我扶您回去看太醫吧!”
鳳清歌推開她,一步步走到那個屋子裏,擺設還未變過,她撫摸著那些文房四寶,坐在書桌前,學著他的樣子寫字,她笑了,看著杏兒說:“你看,我像不像那時候的太子!”
杏兒點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磕頭道:“娘娘,奴婢求求您了,咱們回去吧!”
鳳清歌一口血噴在岸前,她無力的倒在書桌上,杏兒衝過去扶著她,鳳清歌喃喃自語道:“華離,我終是不能陪你走完一輩子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鳳清歌閉上眼的時候,杏兒哭喊著:“快來人,快來人啊,皇後娘娘不行了!”
宮人們魚貫而入的時候,鳳清歌被抬回了皇宮,在未央宮永遠的閉上眼,國殤鍾響起的時候,所有的臣子和妃子紛紛前往未央宮。
內監哭喊著:“皇後娘娘薨!”
臣子們,妃子們跪了一地,哭聲不止!
宇文華離是第二日收到書信的,他拿著書信的手顫抖不已,淚水從他眼裏滑落,他不顧阻攔扯了匹馬就飛奔離去,下屬們跟了一群!
宇文華離跑死了三匹馬才回了宮,他看見靈堂的時候,整個人都站不穩,搖搖晃晃走到棺木前,整個人臉色發白,他的淚水洶湧而至:“清歌,你為什麼不等我!”
皇後發喪之後,宇文華離也病倒了,幾日未曾上朝,大臣們以死相逼,勸誡宇文華離上朝。
宇文華離上朝之後,有臣子發表了不尊皇後的言語,被他當眾賜死,此事鬧開之後,人心惶惶。
宇文華離除了上朝,便是抱著先皇後的衣裳發呆,淑妃也是多次前來求見,被拒之後,請了父親過來。
李尚書帶著一眾老臣跪前朝求見皇上,宇文華離強打起精神麵見一眾臣子。
宇文華離看著跪在地上的臣子們,哭訴著他不臨朝的事,他也無動於衷,抱著鳳清歌生前最喜歡穿的那套衣裳發呆。
有激動的老臣直接撞了柱子,宇文華離才回過神,宣了太醫來診治。
杏兒拿著鳳清歌親筆書信求見皇上,宇文華離親自扶起她,哽咽道:“皇後可曾與你說過什麼!”
杏兒落淚道:“皇後娘娘生前留下書信一封,讓奴婢一定要親手交給皇上!”
宇文華離匆匆打開信件,看到上麵的字,整個人僵在原地,她隻留下一句,來生再見!
宇文華離痛哭出聲,捂著胸口坐到禦桌前,他如鯁在喉,拿著書信緊緊抱在懷裏,好像還抱著她一般。
十年後……
宇文華離來到皇後陵,坐在陵園裏發呆,突然看見天上一隻紙鳶飛了起來,他順著紙鳶找了過去,眼裏布滿了不可置信。
他仿佛看到了鳳清歌提著裙擺衝他甜甜的笑,喊著:“華離,看,紙鳶飛起來了!”
宇文華離好像著了魔一樣走過去,伸手對著她說:“清歌,慢點跑,小心摔倒了!”
鳳清歌笑了笑,然後隨著紙鳶一起飛上了天空,她回眸一笑:“華離,我走了!”
宇文華離追了過去,哭喊著:“清歌,別走……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