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方點點頭:“是的。隻是怕連累小姐,所以一直沒有去聯係小姐。”
“不過,我們一直都留心著小姐。那次小姐同王爺一起出去遊玩,我們還擠在人群中看,隻是小姐沒有看到我們罷了。”司墨又道。
初晴臉色不禁一暗,口中卻仍笑道:“我在馬車裏,你們怎麼看得到啊?”
司墨低了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我們也看不到你。不過隻要知道你在馬車裏麵,我們能看看馬車,也是好的。”
“那時,京城都在說王爺與小姐恩愛無間,我們也暗自寬慰。可是,去年冬天,小人因隨少東家回了一趟雲水。回京後,就聽說了小姐的事。妹妹與小人急得不行,到處打聽尋找,卻沒有半分消息。”
初晴不禁又想到那時情景,心中酸痛無比。已經過了那麼久,為何還是難以釋懷?
“哥哥。”卻是司墨,含了幾分嗔怒,責怪道,“你看你說了什麼?”
來之前,兄妹二人便已商量好了,對初晴被休棄之事隻字不提。方才蕭方一時忘情,竟然說了出來。
蕭方臉色一白,望見初晴眼中的痛意。心中大悔,撲通跪在地上,眼中滿是驚愧:“小姐,對不起。我真該死。”說著,他抬手便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還欲再打時,手卻被人拉住了。抬頭一看,正是初晴。
初晴將蕭方扶起,沉了臉:“以後若還想跟著我,這動不動就跪的毛病可要改了去。否則,趁早走。”
司墨與蕭方急忙答應。初晴方露出一絲微笑,看向他們,淡淡道:“你們也不用如此避諱,我還經受得住。”痛,太深太久,反而會漸漸麻木。現在雖然還不適應,但總有一天,會忘記。隻要交給時間就好。
“那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的?”初晴不欲糾纏在那個問題上,又開口問道。
蕭方笑道:“小人在少東家身邊時,聽聞雲水知寶齋老店新來了個主事,而且還是女的。專事繪圖。小人就在想,莫不是小姐?那日少東家又將寄去京城的圖紙給我看,小人一眼看出這是出於小姐之手。因為小姐所繪的所有圖樣裏,都有一朵極小極小的薔薇花。不過,小姐很是細心的將它與所設計的式樣融合在一起。”
初晴心中一驚,薇本是她前生的名字,本是她的一絲懷念之情,從沒有人發覺,卻沒想到,被蕭方看了出來。聽得蕭方又道:“於是小人便稟告了少東家。少東家正好因新款首飾推廣的事回雲水,便帶我們一起過來了。”
“那他知道我的身份了?”現在初晴不想再和京城有什麼關係,更不想有人再來探究她的過去。
“沒有。小人隻是告訴少東家小姐是我們的主子,因故失散了。”蕭方忙道。
“小姐,奴婢與哥哥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你讓我們在你身邊服侍你,好不好?”司墨小心翼翼的問。
初晴點頭,一手拉住司墨,一手拉住蕭方,極其溫暖的笑:“傻丫頭,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不過以後,我們不再是主仆,你也不要稱呼我為小姐。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喚我姐姐吧。”
“小姐,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的。”司墨與蕭方俱是大驚,連忙拒絕。
“小姐,在蕭方與妹妹的心裏,您不止是我們的主子,更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我們早就死了。你的恩德,我們永遠銘記於心。所以,以後,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會讓小人折壽的。”蕭方複又拉著司墨跪下,磕頭道。
初晴不禁苦笑,知道他們一時接受不了,也隻得由他們去了。隻是心中暗自感激上蒼,司墨與蕭方俱都安然無恙,且又回到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