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在那裏吱吱歪歪的，居然沒人理會方乾林了。
“我靠，不是這樣子吧？都沒人理我了？”方乾林有些鬱悶。
這時，那姓王的中年人仿佛沒注意到他，就帶著那什麼姓張的姓周的跑過來挑石頭，甚至還親自介紹。
方乾林很敏銳地發現，挑到的石頭裏麵，也有一塊是被切開過再黏合起來的，其它的也有一些。最後切出來，其它的大都是破石頭，隻有一塊聽說是賣相不錯的料子，開出一塊不算很好的玉。
但那塊被切開之後黏合起來的石頭裏麵，卻出了一塊好玉。
此時，方乾林就非常之篤定了：“這些切開來再黏合過的石頭，分明是專門用來賣給‘貴人’的，裏麵的美玉大都價值不菲。很可能就是用這樣的手段進行賄賂什麼的，雙方都是心亮肚明。買賣原石得到的錢，算是光明正大的利潤，不違反法律。那什麼官員什麼貴人之類的，拿到錢容易，但讓拿到的錢完全給得起調查，完全光明正大，可就不容易了。但這一招，哼，卻解決了那個問題，受賄來的錢，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了。而且，有這筆帳遮著，其它不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錢拿出來用，也不會那麼礙眼了，真是好算計啊。”
方乾林眼睛一掃，盯到那些賣價數十乃至十幾萬的石頭，又暗暗搖了搖頭：“不行，動了那些石頭，這裏的人肯定得翻臉。不過，那些賣價才一兩百塊錢一斤的，裏麵出的玉應該不會太值錢，也就幾萬十幾萬而已，應該是留給‘貴人’身邊的隨從們的，那些，我可以動。”
於是，就幹脆搬著那塊二三十斤重的石頭，朝兩百塊錢一斤的那堆原石走去。
旁邊的人吃驚地看著他。
那名跟在姓王的中年人身邊的藍外套年輕人走了過來，道：“這邊是兩百塊錢一斤的，你搬的那塊是一百塊錢一斤的，不要搬過來。”
“我知道。”方乾林笑道：“不過，這塊石頭我就看好了，想買，但都沒人給我秤，我想肯定是我買得少了，才幾千塊錢，值不得招呼。所以就過來多買一塊。嗯，那塊的塊頭也不少，起碼有十幾斤重吧？兩百塊錢一斤，我也要了。”
那小年輕愣了愣，道：“你等等。”
他一掉頭就跑去找那個姓王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聽到，不禁瞪大了眼睛，朝這邊走過來，道：“小兄弟，你想買那塊石頭？”
“是啊，兩塊，我搬過來的這塊和那邊的那塊，能不能幫我稱一稱？”方乾林問。
那姓王的中年人笑道：“小兄弟的眼光很奇特，專挑大塊的啊。”
方乾林笑道：“大塊的石頭，一切就可以分成幾塊小塊的，可賭的機率大一點，裏麵藏有玉的可能性就大一點嘛，所以我就喜歡這大塊的。”
旁邊的人無語，行家們就覺得方乾林這話就很沒道理。
而那姓王的中年人卻覺得牙疼，心裏直嘀咕：“這愣小子到底是打哪跑來的，是眼力厲害看出點什麼，還是個運氣真好到逆天的家夥？大塊的石頭有不少，有很多都是沒開過的，為什麼偏偏他就這麼準，連續兩塊都盯到這切開又黏合過的呢？”
姓王的中年人迅速朝旁邊的小青年暗暗打了個手勢，讓他去查這方乾林的來曆，然後，吩咐旁邊另一名小年輕：“小陳，你給這位小兄弟稱一稱吧。”
那小陳就幫方乾林秤了，算了一下價格，兩塊石頭總共是五千八，然後問：“現金付帳還是刷卡？”
方乾林問：“儲蓄卡，可以嗎？”
那小陳一遲疑，方乾林伸手摸進褲袋，嘀咕道：“不能用儲蓄卡就隻能現金了？”
那小陳看了看方乾林的褲袋，他不認為裏麵真能藏著五千八，但還是點了點頭：“什麼卡都可以刷。”
“學校飯卡也行？”方乾林差點忍不住想要吐槽，但還是忍住了。
之後，還是那個小陳幫他搬石頭過去，問他是需要自己切還是幫切。
方乾林道：“還是你幫我切吧，嗯，麻煩小心點，說不定裏麵有好玉。”
那小陳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就啟動了切石機的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