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極品人才(1 / 2)

渝城一偶,西南偏僻小鎮,丘林起伏連綿不絕。正午時分,炎炎烈日如火般炙烤著大地。一處山丘的半山腰上,範立正罵罵咧咧的揮鋤挖新房地基。

口中不停的詛咒天上的太陽,有娘生沒娘教。才五月中旬的天,就熱得他一身痱子癢。埋怨他老爹發神經,這樣惡劣的天氣還要修什麼磚瓦房子,活生生的把自己從建築工地上拉回來挖新屋地基,這是窮極無聊。

不停的抱怨詛咒,不該罵,該罵的,全都罵了個遍。罵得口幹舌燥,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白沫子唾液。

提了一個缺了嘴的老茶壺,一步三搖到屋後的竹林下歇涼去了。扯開一個破鑼嗓邊走邊唱著《讀你》那首經典老歌;“我太陽你千遍也不厭倦,太陽你的感覺像春天,思春的季節,打望的時刻,喔~~……”

歌!唱得很熱鬧,眼裏卻有些悲哀。快二十歲的大毛頭了,還碌碌無為,一事無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裏那個憋屈啊。搖頭晃腦的用川腔吟道;“一身抱負無~處~展啊,原來是他娘的老天不開眼呐~!想我範立,才高有八鬥啊,呀!呀!那個呀!玉樹那個又臨風啊,勝過了潘安……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地上冒出個美嬌娘!浪裏有個燈,有個燈!”

扯開喉嚨東拉西扯的吼了兩嗓子,感覺心裏平衡些了。這倒黴的人生啊,寫書,書撲大街。寫詩求愛,建築工地上那幾個咋看不像女人,卻偏偏有女性特征的外地村姑,還說老子的詩,沒有飄來一片雲彩,無法叩響那顆純真美麗的心扉。

臥槽尼瑪!她還有純真美麗的心扉,嚇得老子真心想立刻找塊海綿墊子,一頭撞死在上麵算了。

娘希匹的,老子瀟灑的揮揮手;悄悄的去吧,正如你悄悄的來。一個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力氣比男人還要大。這片雲彩老子背得動麼?誰稀罕這種隻知道幹活的悍婦,沒一點情調。

範立的老爹範雲武,扛了鎬晃悠悠的從那破矮的土屋子裏走了出來,一見兒子躲在竹林裏自我陶醉的樣子,不由得怒吼道;“範立,你這個挨千刀的龜兒子,挖幾下休息大半天,自家的活你還給老子磨洋工。狗日的東西,一天就曉得偷奸耍滑,不務正業,不求上進。成天就知道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哼!”

範立正熱得難受,心裏暗暗的罵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是狗日的。嘿嘿!使勁的罵吧,反正沒有罵到我。”

拿了鋤頭發氣似的使勁的挖,狠勁沒發幾下,‘哐當’一聲,挖到了一個硬東西,再挖幾鋤,土坎上出現一溜青色的大方磚。

範立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這是一座古墓。這種大方磚,根本不是現代的東西。趕忙拿了尖嘴鎬,一陣猛敲。力氣反正是有,不一會兒就搗鼓出一個洞來。

“嗚嗚”突然從洞裏冒了些青煙出來,裏麵冷氣襲人,看得大汗淋漓的範立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全身的痱子炸了一半。

蹲下身來,望著那黑洞裏麵,古墓嗎?怎麼會有青煙冒出來呢?

範立拿起尖鎬,又把洞口擴大了一些。也許是溫差的原因,洞口發出些‘嗚嗚’的聲音,像是鬼哭,裏麵的寒氣直往外冒,範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沒錯!這絕對是一座古墓。

過了一會,青煙沒冒了。範立掏出打火機,顫抖著手點了一支紅梅香煙。古墓就意味著寶貝,陪葬品。“這是發財的征兆啊。”範立嘰咕了一句。

洞裏麵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微一思量,有了計較。起身跑到稻草垛旁,抱了一大捆稻草點燃了丟進去。

一會,借著熊熊大火,範立看到一幅詭異的場麵,隻見一口淡藍色,半透明的碩大棺材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人。

範立嚇了一跳。心裏尋思道;“奇怪了,怎麼會這樣?死人自己跑棺材上來了?莫不是書上說的詐屍?”

但是馬上就鎮定下來。現在青天白日,有僵屍也把老子無可奈何。火光弱了下去,裏麵實在有些黑,看不清楚那死人麵孔。範立心下一橫,又抱了幾大捆稻草丟了進去,大火猛然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