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生了?”看著那個一身殺氣的兒子,他臉上的怒氣依然旺盛,語氣也頗為冷漠。
“是。”依舊隻有短短一個字,卻是在眼中不著痕跡地劃過一道寒氣。
魏明德緊緊地盯著魏宏宇,久久不語,最後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心裏卻是對這個兒子這唯一的一點毛病感到極其不滿。在他看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他寧願他的兒子風流無情,是個流連花叢的公子哥,也不願他是個癡情種!
魏宏宇似感覺不到那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般,依舊一片冷靜。
“寧王兵臨城下,都城統領竟然此刻才來通報,依太子看,該如何懲罰?”最終,他還是放過了放過了太子,轉而問道,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甘,他現在是有氣沒處出,逮著誰找誰發泄,偏偏太子就撞在了這個當口兒上。
“回父皇,依兒臣看,此刻不宜懲罰統領。”魏宏宇毫無畏懼地說道。
“陛下,不好了,大軍……進城了!”突然,一身侍衛裝扮的人闖進了禦書房。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都城守衛呢?”魏明德滿臉戾氣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士兵問道。
而此刻,下方一直跪著的統領大人才顫顫地抬起頭來說道:“回稟陛下,昨夜,昨夜……”
“昨夜什麼!”魏明德憤怒地吼道。
“昨夜寧王派人送來幾壇酒,說是大家守衛都城辛苦,犒勞大家一番。所以,所以,”
“所以昨夜你等都喝醉啦?”不等那統領大人說完,魏明德便接過了話,卻是氣得七竅生煙。逐抓起書案上的硯盤狠狠地朝著下方砸了下去,“來人!把這個逆臣賊子給我抓下去砍啦!”
卻是聲音落下之前,那方還未落到那統領頭上的硯盤已經改了方向。
“哐當——”一聲,讓一屋子的人都愣了愣。而後抬頭,一臉震驚地看著出現在大門處的一男一女。
“哎呀呀,陛下不會責怪我們出現得不是時候吧?”女子一臉奚落地笑看著魏明德,繼續道:“我們可是打斷了陛下的殺人遊戲呢。”
魏明德和魏宏宇同時皺緊眉頭,看著那憑空出現的兩人,“大膽!你們是何人?見了陛下還不跪?!”一旁的直明眼觀鼻,鼻觀心,捏著嗓子高高吼道。
“哎!”麵對直明的質問,女子隻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而又不情不願地對著一旁的男子抱怨道:“看吧,我就說進宮最麻煩了!有那麼多的規矩要遵守,還要聽到那麼多的蒼蠅在耳邊舌燥,煩都煩死了,你還偏偏要讓我來!”
“嗬嗬,你呀!”男子卻是沒有過多言語,卻是滿眼寵溺地笑看著女子,頗為無奈地搖頭。而同時,手指卻是飛快地動著。隻見一粒粒黑色的顆粒轉眼間便打在屋內幾人的身上。
“咚——”地一聲,所有人頃刻間倒地不醒。
“把這幾人來去別院。”衝著外麵吩咐道。
話音落下的同時,隻見外麵進來幾個黑幽幽的大汗,扛著屋內暈迷的幾人便飛快地起開,悄無聲息,不留一絲痕跡。
“你說他們醒來會不會氣死啊?”女子好奇地問著男子。
男子依舊寵溺一笑,“誰知道呢?你想玩就去看看啊。”
“這麼好玩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錯過的。”女子煞有介事地回道,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將男子逗得“哈哈”大笑。二人在笑聲中不著痕跡地離去,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