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雀身後的不遠處,站著幾個被剛才的曲子吸引而來的人,卻又無一不是被震撼的人。
子童和風歸雲曾都是聽過朱雀曲子的人,卻依舊有種感覺,那便是今日的這一曲竟是比以往更震懾人心!
憶風離和初九是初聞朱雀吹奏的人,所以,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這世間,竟真有人的樂理造詣到達人曲合一的境界!
這樣的境界,往往那些畢生以追求最高琴技的癡琴者也未必這能達到。玉虛子自不用說,他當初原本就是以琴聞名。可即便早已知曉他的琴技曉得,卻依舊百聞不如一見!而朱雀的樂理造詣竟然也能達到如此境界,便不得不讓人震撼!畢竟,她才多大?
都說公子軒和邪鳳是這世間琴藝了得,可在他看來,恐怕亦不過如此!
憶風離看向不遠處那抹青色背影,突然眉頭微微皺了皺,心中很是迷惑,為何那個青色的背影那個像那個人的?可是不可能啊,他是玉虛子,絕不可能是那個人。他雖從未見過玉虛子,卻也不代表他沒有聽說過關於他的一切。所以,真是因此,心裏的不解也更甚。
怎麼可能?大概真是受那人的影響太深了!心中不覺好笑,將那些不可能的念想拋諸腦後,轉身與初九離去。這畢竟是別人的聚會,若貿然前往必定有失禮數。
大概心中突生的奇怪心緒得到了緩解,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後,玉虛子才從剛才的琴境中回過神來,緩緩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那抹輕盈的倩影,嘴角彎彎,眼中閃過莫名光彩,溫柔而又帶著特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丫頭可真是讓我意外啊!”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讓朱雀心神一震!
他,從不曾用過這個稱呼!
而且,從小到大,她所遇見之人,也隻有一人這樣叫過!所以,一瞬間,她有些不適應,仿佛產生了某種錯覺。飛快回神,更是覺得好笑。今天這是怎麼啦?怎麼會覺得他和那個人很像呢?將心中的那些雜念拋開,臉上亦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緩緩朝玉虛子走去,眼神裏流轉著莫名的光芒,聲音溫柔,“你指什麼?”
“嗬嗬嗬,你說呢?”二人的談話就像一個皮球一般,被兩人互相地拋來拋去,卻是誰也不先將球留在手中。
“嗯,不知道。”朱雀很爽快地搖頭,一臉的迷惑不解。
“嗬嗬嗬……”看著朱雀那副可愛的模樣,玉虛子輕笑出聲,也不揭穿她那小小的心思。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倩影,隻感覺眼前一亮,“幾月不見,丫頭可是越來越讓人迷戀了。”
朱雀一臉吃驚地看著玉虛子,“你,你是玉虛子?”高高的音量便可從中聽出她有多震撼。“怎麼可能?”她從上到下地打量起玉虛子起來,生怕錯過了一個環節,嘴裏不停地呢喃道:“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
雖是如此表現,可心中卻是升起一絲警惕:他的意思就是他知道了公子軒就是她朱雀了?也知道了公子軒和公子姬其實實屬同一人了?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玉虛子不語,隻靜靜地看著朱雀的行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聽著朱雀每說一句話,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一層,直到朱雀在他周圍轉了三圈,才輕笑出聲:“嗬嗬嗬,丫頭可是看仔細了?我有被人掉包嗎?”
“沒有。”朱雀很肯定地搖頭,一臉的嚴肅。就因為這份嚴肅,才讓朱雀接下來說的話讓玉虛子來了個無語望天,“你這幾月不會是生病了吧?”既然你都間接地說出了我的身份,那我承認了又怎樣?
“咳咳。”玉虛子著實被朱雀狠狠地嗆了一回口水,“此話怎講?”
“咦?難道不是嗎?”朱雀依舊一臉好奇地看著玉虛子,而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道:“那你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油嘴滑舌的了?”
“咳咳。”玉虛子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後是一陣猛咳。他可真是沒想到,還能見識到這丫頭這麼讓人無語的時刻,這丫頭真是又讓人抓狂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