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這一次,明月倒是真沒忍住,毫不客氣地笑噴了。
偏偏魏卿還一本正經地回答著朱雀,“是,卿兒知道了。”
明月見此,笑得更歡。
憶風離依舊不甚在意,隻不過初九見不得主子被人欺負,所以就在魏卿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便一臉憤憤地開口為自家公子鳴不平了,“你們!哼!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喲喲喲,瞧瞧瞧瞧,人家主子都還沒發話呢,這小廝倒還先氣著了。”明月終於停止了笑,一臉好笑地看著初九。
“行了,別抽風了。小姐正事呢。”冷冷的聲音響起,就像六月的一道驚雷,夾渣著冰雹直批在明月的心頭,砸得生疼。
明月憤憤地瞪著說話的子童,卻是真的一個字也不再多說了。無奈又無趣。可偏偏這個沒事就和自己對著幹的家夥,她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誰叫她不止冷血,還毒舌呢?
初九因為明月的話,麵色微微漲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場麵也因為子童的那句話而冷了下來。
朱雀見此,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問道:“不知道公子來所謂何事?”這時倒是有了幾分嚴肅了。
“風離奉家師之命,特來請宮主到雪國做客。”
朱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可也僅僅隻是瞬間的事情,所以在坐的便無人察覺。隻聽見她又恢複了慵懶的口吻問道:“哦?不知道令師是哪位?若本宮沒記錯的話,本宮可不認得雪國之人啊?又何來做客一說?”
憶風離似乎是料到了朱雀會如此回答一般,並不在意,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笑,可那笑容,在朱雀的眼中卻很是礙眼。隻因為那笑,怎麼看怎麼像帶了一層不真實的麵具,怎麼看怎麼像隻狡猾的狐狸,與憶風離那謫仙般的氣質競相矛盾。又讓她在頃刻間想起了魏明德那隻狐狸,隻不過魏明德的偽裝裏帶著一層戾氣,而憶風離則純粹地就是狡猾!
“嗬嗬,家師在風離來之時便事先交代風離,說若宮主問起家師的身份,風離隻需回答,宮主已知,又何必再問?”
聽此,朱雀笑了,“嗬嗬嗬……”而且是笑得很開懷的樣子,就仿佛陽春三月的暖風,讓人感覺無比舒適,想要沉溺其中的樣子。可偏偏就是如此溫暖暢意的感覺中生生透著一股詭異,讓人平白感覺到幾縷寒意。
坐下的幾人見到朱雀的樣子,隻除了憶風離和初九,其餘的人都知道朱雀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姐姐?”魏卿眉頭微微皺起,眼神很是擔心地看著朱雀,聲音異常溫柔,更透著關懷,讓人心中升起陣陣暖意。
大概是魏卿的聲音真的起到了作用,朱雀停止了笑,卻是迷茫地看著剛才出聲的魏卿,“嗬嗬。”又是兩聲輕笑,隻是這一次,再無那詭異的感覺,反而能從中聽出淡淡的調侃。
幾人見此,突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幾人平時雖都和朱雀如朋友親人般相處,可若真正惹到她生氣,幾人心中還是畏懼的。更何況,如今的朱雀無論是武功謀略,還是醫術又或者是毒術,都已經達到了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地步。所以,她生氣的時候,即使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坐在那裏,隻是那樣滿臉笑容,就已經足夠讓所有人心生畏懼了。
“既然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到見到本宮,那本宮又怎好拂了他的意呢?公子說是不是?”玉落盤珠的聲音響起,帶著淡淡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