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南宮殤離似乎並不明白這個道理!不,也許他明白,隻是他故意在外人麵前顯擺朱雀對他的特別,又是有多在乎他而已!又尤其在這個司徒寒洛的麵前!
朱雀離開房間,是帶著一箱子藥離開的。
而她很快,便到了司徒寒洛的房間裏。
走的,自然是窗戶!
在這個夜色已經漸濃的時候,又因著她的速度是極快的,所以根本就無人發覺。所以,當她站在司徒寒洛的房間裏的時候,便剛好看見了司徒寒洛因為她用這麼特別的方式出現而一臉錯愕和震驚的表情!又因著身上的傷痛而痛苦的表情,那叫一個豐富!
淡淡地瞥了司徒寒洛那張扭曲的麵孔,說道:“脫衣服。”
“啊?”司徒寒洛還未反應過來,先是被朱雀這麼赤裸裸的話驚得回不過神來。
然後那張俊美的容顏便在很快聽清楚了朱雀所說的是什麼以後,回過神來的時候,“唰——”地一下就紅了。“幹什麼……”連確認的語氣都顯得那麼虛弱。
朱雀看著司徒寒洛那有些好笑的反應,第一次產生了好奇: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有虐童的毛病的?雖然,她是知道司徒寒洛隻有是某種刺激中才會犯病,可是那個病也實在和麵前這個因為自己一句話便這種反應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也是第一次,朱雀覺得該換一種態度對待司徒寒洛了。所以,那種淡漠的表情便飛快地消失在朱雀的臉上,而是換上了一副嬉笑的表情,甚至連眼瞳中都滲滿了笑意。然後聽她幽幽調侃道:“皇叔不會是怕嘉義把你怎麼著了吧?可是……就算嘉義想把皇叔怎麼著,那皇叔覺得嘉義的這幅小身板又能怎麼著呢?”
“夠了!”越聽朱雀的話,司徒寒洛的眉頭就皺得越緊,直到他再也無法聽進去,憤怒地出聲吼道,“唔……”可是胸口因著剛才的用力而拉扯出來的疼痛,讓他不自覺地輕哼出聲。
朱雀見此,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哎!不逗你了。脫衣服吧,我看看傷得怎麼樣?”
聽見朱雀的話,說不得司徒寒洛那張臉是因為剛才疼痛還是因為朱雀的話,而臉頰更紅了,連耳根子都變得緋紅。
看著司徒寒洛的反應,朱雀隻得無奈地在心裏歎息道:妖孽啊!也幸虧是我朱雀,要是別的人見了他這副模樣,估計早就站不住,一下子撲上去了!這也難怪一路以來,南宮殤離對他的敵意和防範從未減輕過!
臉紅歸臉紅,衣服卻是照樣脫!誰叫他麵前的小丫頭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呢?可是那臉,紅得就跟個草莓似的。看得朱雀很是無語了一把,讓她不得不又升起想要捉弄他一番的心思。可是想著剛才的情景,她便隻得作罷!
看著那已經淤青的胸口,就更加沒了捉弄人的念想!
飛快的從箱子裏取出一粒藥丸,給司徒寒洛喂下。
那麵紗下的表情此刻顯得異常的嚴肅!雙眼微微閉了閉,那神情頗顯無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再次變得冷漠:“下次不許再受傷。”
……聽著那近乎命令的冷漠語氣,又看著那實則關心,卻又有些無奈的眼神,司徒寒洛突然覺得心情很好!雖然他因為朱雀剛才的話而感覺頭上一片黑暗,卻飛快地掠過那絲尷尬。心裏的陰霾也瞬間消失,嘴角不自覺地輕輕揚起。
是了,這丫頭雖然冷漠,好在她還是關心人的!
心情好了,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就輕鬆了許多,隻聽他幽幽道:“可我沒武功啊?躲不掉的。”
朱雀的小手在那些淤青周圍仔細地摸索了一番以後,確定沒骨折,又紮了幾根銀針進去,最後確定隻是淤青以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麵對司徒寒洛的調侃,她隻冷冷地回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沒有警惕心了?”
說完,又丟了一顆藥進司徒寒洛的嘴裏,才轉身離去。
她是有些生氣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警惕心下降得幾乎沒有了!好在他就算沒有了武功,也因著從前是練武的身子而強健得沒受多重的傷!否則她一定會有些後悔封了他武功的!
徒留司徒寒洛愣愣地站在原地,獨自發呆。
朱雀的話還在司徒寒洛的耳測徘徊,是啊,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沒有警惕心了呢?剛才南宮殤離的那一下,若是從前,就算他沒有了武功和內力,也依舊不可能被那孩子傷著的!依舊可以躲過的!可是如今,他卻是實實在在地受了傷,雖然不重!
他竟然在跟著那丫頭離開南詔國以後,逐漸放下了對周圍的警惕?!!!
想至此,司徒寒洛的臉頰上,慢慢浮現一抹淡淡的,且又頗感無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