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買走舊宅子的主人把那宅子用作了客棧。一個庭院深深的客棧,還是第一次有人見識到這樣的地方。裏麵亭台樓閣,竹林清風,百花竟開。可吃飯,可品茶,可住宿,可遊玩,可觀賞。
一時間,陌桑城中的文人墨客,達官貴族,皇親國戚,紛紛到訪。就算不為那獨具一格的飯菜,也為那幽靜清雅的環境或者愉悅身心的美景。
又一日,朱雀得到消息,羽王司徒寒洛在幽蘭居定下竹園。
朱雀聽鬼兮說這話的時候,腦袋裏就在盤算了,竹園位置清雅,院中有一小塘,塘上建了一個涼亭,名為“清風亭”。於是朱雀吩咐,將那亭子四周用白紗蒙起來,又讓鬼兮找了一個琴藝不錯的女子到時在其中彈琴。
吩咐好了一切,朱雀看向白雲浮動的高空,淡淡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逐嘴角淡漠一笑,又道:“想不到這東風來得這麼快!”
到了那晚,朱雀終於換下那一身紅衣,白裝素色。
她到達幽蘭居的時候,鬼兮告訴她,羽王已在清風亭中,所以她轉身便朝清風亭躍去。鬼兮不知朱雀為何對這羽王如此上心,竟為了引這位喜好翠竹的王爺,而特意買了這幽蘭居改建,而又特意弄出那竹園。
他雖有許多疑問,可也明白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
不過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小姐總會在適當的時候告訴他該知道的。
朱雀到清風亭的時候,隻聽見琴音嫋嫋,朱雀聽後暗笑:不愧是喜竹之人,竟隻為看這竹園,便定下一晚!可是有如此喜好的人,為何那身上的戾氣卻如此沉重?以至於就算他已經想盡辦法,卻還是無法遮掩?
“羽王好愜意!”朱雀的人未出,聲先至。
“誰?”司徒寒洛猛地站起身,朝四下看去,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心裏不禁大驚。
“羽王何須擔心?在這幽蘭居裏,還沒有人敢傷害羽王。”看著司徒寒洛那驚慌的模樣,朱雀不禁感到好笑:那種警惕,可不是淡雅之人表現出來的。
朱雀話音落下,一襲白衣已從天而降,仿若九天玄女。隻是這一次,那蒙麵的紅紗已不在,而是用一縷白紗單遮住了雙眼,讓人看不透。
司徒寒洛看著那個從天而降的女子,心下一驚:又是個孩子?便問:“你是何人?”
朱雀淡淡地看了一旁撫琴的女子一眼,道:“你先下去。”
“是。”那女子起身緩緩退出,卻不知那竹園的門外,鬼兮早已等候在那裏,他手裏拿著一顆藥丸,那是朱雀給他的,隻因為不能讓人知道她來過幽蘭居,進過竹園。
朱雀看著那抹離去的身影,回頭看著司徒寒洛,笑道:“素聞羽王愛竹,不知我這竹園可還能讓羽王滿意?”
司徒寒洛皺眉,“你是這幽蘭居的老板?”總覺得麵前這小丫頭的話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而且這竹園可是我專為羽王而建。”朱雀依舊一副淡漠的語氣笑言。
司徒寒洛皺眉,終感覺不妥,問:“你是誰?嘉義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