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或不見,有區別嗎?”朱雀臉上依舊一副淡笑,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說出的話也讓鬼兮不解。
“自然是有區別的。隻是小姐真打算見?”鬼兮再次問道。
朱雀見鬼兮一而再地問這個問題,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啦?難道我還不能見了?”
聽那幽怨的語氣,鬼兮頓時啞然,微愣片刻,回道:“那倒不是,隻是不知道那玉虛子到底是何人,也不知對小姐有沒有危險,所以鬼兮想,小姐還是謹慎些好!”
“放心,我心裏自然有數。他的武功在我之下。”朱雀有感於鬼兮為自己著想,思量之下,便說了這個事實。
鬼兮聽罷,又是一驚,問道:“小姐怎知?”
朱雀輕笑:“你家小姐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師父們怎麼可能放我下山?”她沒說,她早已在吹笛之時試探過了那玉虛子的實力,所以才斷然肯定他是江湖之人,而非那醉仙樓的琴姬。
鬼兮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原來他跟著的這個小丫頭不止醫術不一般,就是武功,也同樣了得!心下卻想到:在你眼中的這麼點本事,在別人眼中應該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武功修為才能做到的吧?
二人又在街上逛了許久,在一個小巷口停了下來,朱雀看著巷子,問道:“鬼兮,你覺得這地方怎麼樣?”
這是一條幽靜得近乎死寂的小巷。小巷盡頭是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院落的院牆,有些院牆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
鬼兮順著朱雀的眼神看過去,老實回道:“這好像是哪個沒落家族的宅子吧?看起來挺大的。”
朱雀隻淡淡點頭,又繼續朝前走,再走了些時間,才與鬼兮一道回了客棧。
亥時左右,朱雀一身紅衣,恢複了女兒裝站在鬼兮的房間,交代了幾句,便麵蒙紅紗,飄出了客棧,直朝那八塞首富的宅邸而去!
落地之後,生怕那樹梢陰影裏的暗影不知道似的,故意弄出些聲響。
“你是誰?”那個躲在暗處的人,看著麵前這個小小的人兒,便失去了一副警戒心,疑惑地問道。
“嗬嗬,當然是賺那十萬兩白銀之人。”朱雀輕輕調笑。
“你一個小丫頭,湊什麼熱鬧,還不快點哪兒來的回哪去!”那男子初聽便是一愣,等回過神來,便一副不耐煩的語氣,似乎這個小丫頭就來專程搗亂來的一般。
“我來都來了,難倒這位大叔還不能讓小丫頭我見見這家主?”朱雀心裏那個恨啊!小看小丫頭?等一下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男子厲聲問道。
“嗬嗬嗬,自然是知道的,要不我來幹嘛啊?”朱雀幽幽的回道,可是話音卻才落下,身子便跟著動了。
隻見她從腰間取出玉笛,在手心飛快地翻轉兩圈,便朝著那男子刺去,身子也跟著向前傾去。
男子不僅吃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個小丫頭竟然說不上幾句就動手。可是他也沒放在心上,一邊退一邊淡笑道:“小丫頭脾氣倒不小,看來得讓你吃些苦頭你才會知道這江湖中可不是誰都能惹的。”
卻不想朱雀見男子後退,卻不再朝男子刺去,而是一個轉身,便回了原來站立的位置。眼角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將玉笛放於唇邊,頓時,一曲悠悠揚揚的笛聲瞬間傳遍整個張符。
男子見後不禁一驚,吼道:“臭丫頭,你找死!”話音落下,便一個欺身上前,想要製止那吹笛之人,卻驚恐地發現,他怎麼都靠近不了那丫頭的身邊!
朱雀見後,放下玉笛,淡然道:“記住了,這江湖上也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惹的!”
男子心裏暗自驚訝,以他的功力在離國至少排在前十,竟然無法靠近這個小丫頭!便問道:“你是誰?”
朱雀眼角微揚,道:“這位大叔,小丫頭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小丫頭我是賺那十萬兩白銀之人。”
那幽怨的語氣,聽得男子眼角一陣抽?搐。正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轉角傳來一個男子幽幽的聲音:“這位姑娘,那十萬兩白銀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