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來(1 / 2)

“嘶!”

蕭極一覺醒來,隻覺頭痛欲裂,渾身酸軟,極為不適。

“呃···”

這是怎麼了,這感覺----像是感冒了!

記得自己昨晚隻是打打遊戲、看看小說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半夜裸遊、遛鳥的事兒啊,怎麼一覺醒來就感冒了呢?

還這麼嚴重!這是高燒啊,腦殼都燒痛了!

不至於吧!自己雖然是個地道宅男,平時生活保持在吃飯---上網---睡覺三點一線上,三年不運動不鍛煉,但平時也曾拿自己三升半的超大水壺做啞鈴,鍛煉幾下肱二頭肌啊,身體不至於這麼差吧?!

幾年來,一直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潔身自好,愛護自身,不生病也不得淋病、梅毒什麼的,也從未感冒得如此嚴重徹底啊,難道我已像傳說中武功高手一般,平時不生病,一生病就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虎子!虎子!你醒了麼?”

正當蕭極胡思亂想,恐懼自己就如武功高手一般得病一臥不起之際,忽然傳來一句呼喚,將他扯了回來!

聲音稚嫩尖銳,似乎還未經過變聲期,看樣子,這聲音主人年紀不大。

虎子!虎子是誰?似乎很熟悉!

想到這,突然一股熱流自大腦中心炸開,夾雜著無數信息,頭痛欲裂,蕭極‘啊呀’一聲,便又昏了過去,在失去意識之際,又聽到那稚嫩聲音叫道:

“虎子!虎子!你咋又昏過去了?”

················

不知多久,蕭極自昏迷中醒來,頭腦還是昏昏沉沉,暈眩欲嘔,嘴裏幹燥苦澀,極為難受。

眼皮似吊了個千斤巨石,想睜也睜不開,渾身酸痛無力,這感冒的,該多重啊!

忽然,嘴裏流進一股清涼,自喉嚨而下,沁入心肺,隻覺渾身舒爽,也漸漸有了力氣。

“虎子!虎子!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不然,掌櫃的說要趕你走呢!”還是那個稚嫩聲音,語氣中透著七分驚喜,三分急意。

虎子!掌櫃的?趕我走!

莫名的,蕭極腦子裏浮現出一些信息來,一場一場畫麵,似是親身經曆過一般,接著,蕭極便明白了----

原來,蕭極昨晚一覺睡下,卻是轉換了時空,穿越了!

虎子,原名石虎,不過他鄉下的夥伴們卻是叫他石蛋兒,是這蕭極穿越過來身體的原主人。是個半大小子,今年11歲。

家住城外鄉下,有薄田三四畝,山地二三丘,父親是個農民兼木匠,會些木工活,平時耕田種地,偶爾有人請了,便給人打造門窗,做些椅子凳子什麼的,在十裏八鄉裏,也是個有名頭的手藝人!

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婦女,勤勞堅韌,節儉持家。

家裏姊妹兄弟五六個,石虎排行老五,上有一姊三兄,下麵有一個妹妹,因此,石虎也算是家裏的幺兒子,平日裏父母也是頗為寵愛。

大姐已嫁,二哥三哥也早早娶了媳婦成了家,四哥也是十八九了,還未娶親----因為前麵二哥三哥娶親,花了家中大半積蓄,便再也娶不起了

現在,一家子上十口子人擠在一起,吃喝拉撒,已然入不敷出,不堪重負。

前些日子,父親托關係到一個遠房叔叔那裏,提了些鄉下野味,又使了幾十文錢,將家中五兒,也就是石虎,送到鎮上客店裏,做個跑堂使喚!

這一來減輕家裏負擔,少了一口人吃飯;二來也可能學些本事,無至於將來餓死。

那遠房叔叔,是在鎮上客店裏做賬房的,在家鄉,也是算號人物,是個體麵地讀書人,能識文斷字,若非家境差了些,也能考個秀才什麼的當當。

據說,他與這店裏的掌櫃的有些關係,好像是堂兄的什麼的,經此人照顧,也才在這鎮上最大的客店中做個賬房!

否則,石虎父親再怎麼使錢托關係,也萬萬不能將兒子送上這鎮上最大客店中做跑堂的,這裏不僅管吃管住,每到月底,還能拿上些許工錢!

這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何況石虎還是個屁大小孩兒,更是難得的好事。

不過在兩月前,那遠方叔叔回鄉娶了親,也在鄉裏辦了個私塾學堂,去教書育人,不再幹賬房了。就這樣,這石虎便失去了在鎮上唯一或許能靠得住的人。

鎮上的客店,名叫‘同福客棧’,聽著也算吉利。店裏的掌櫃,叫王傳福,是個胖老爺,精打細算,刻薄吝嗇。說上來,也與石虎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聽他父母說的,石虎也該叫他聲‘大舅姥爺’,也不知是怎麼個算法。

前兩天,石虎得人吩咐,去後院柴房搬些柴火給廚房送去,路途上,淋了些雨,又受了點風,便病了身子,當也就發高燒,臥在床上起不來。

可惜又沒錢財,掌櫃的也不管,抓不起藥,隻能用點薑湯土藥治著,三兩天不見好,讓蕭極鑽了空子,靈魂附體,成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這時,蕭極喝了些涼水,身上也有了些力氣,睜開眼來,便見一雙質樸清澈的大眼,看到蕭極醒了,眼裏又充滿的驚喜,看樣子,這人也是極為關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