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些瞧不上方慎,卻沒想到,他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有那麼一絲後悔,一絲惆悵,但是她雖然多愁善感,但是骨子裏也有果敢的一麵,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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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泰敬離開銀杏酒店之後,回到家,立即就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個電話本。
他帶著老花鏡,對著有些泛黃的電話本上第一頁第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不過不一會兒,裏麵卻傳來了滴滴聲,顯示查無此號。
吳泰敬有些失望的放下來手機。
葉莉則是擔憂的問道:“怎麼?你那師弟不肯見你?”
葉莉這老人,其實本身是不貪戀富貴的,不過每個老母親都望子成龍,若是丈夫這師弟真是省委書記,那對吳敬仲以後的仕途幫助太大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有個幾年沒聯係了。”吳泰敬說道。
葉莉埋怨道:“都怪你,死要麵子活受罪,別人有個省委書記的師弟恐怕早就貼上去了,就你這老頑固,卻主動避開。”
吳泰敬眼睛一瞪:“那還要我怎麼?眼巴巴的貼上去啊?那是我吳泰敬做得出的事情嗎?”
“好了好了,就你高風亮節,那你聯係不到你那師弟,怎麼跟師尊交代,剛剛你可是拍著胸膛保證的。”
吳泰敬想了想,咬牙道:“也罷,為了造化門的大業,我過幾天就去省城一趟。”
葉莉在旁邊幽幽說了一句:“說的好像你還丟了麵子一般,就是不知道,你一個糟老頭,別人一省委書記,也不知見你不見你喲。”
吳泰敬當即就吹胡子瞪眼了:“他反了他!敢不見我?當年要不是我省出點吃得給他,他都餓的走不動路了。”
且不說這老兩口子在這裏拌嘴,方慎走回出租屋的時候,就在那小巷中,卻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是劉嵐,不過此時她卻被幾個小混混擋住了去路,為首的那個赫然是張勇。
方慎想起,當年自己初來江海市時,正碰上幾個小混混想要強.奸劉嵐,不過被自己打跑了。
而後來自己跟劉嵐的交集,也僅限於在路上搶救遭遇車禍的秦蘭時,被張勇給纏上,被一口咬定是自己撞了秦蘭,要敲詐自己,當時是劉嵐站出來給自己說了幾句話。
至於後來,劉嵐這工作是早出晚歸,方慎也是經常不在家,兩人基本沒什麼交集了。
不過兩人勉強也算是一個熟人,方慎見她被張勇帶人圍住了,還以為她有麻煩。
就在方慎要上前動手的時候,張勇卻帶著人走了,而劉嵐則是在原地獨自站了一會兒,好像還有些傷心的抹了抹淚,隨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方慎見天色有些晚了,也沒有去打擾她,而是回到靈井旁邊打坐。
“難不成是因為那次劉嵐給自己說話,那張勇還盯著這件事不放,以此威脅劉嵐?”方慎想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明天可得去問問劉嵐,如果她有困擾,就順手給她解決了。”
劉嵐好歹也是因為要幫方慎所以才得罪人的,方慎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人情。
而且對付張勇這種小混混,也不過是順手而為而已,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