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萱冰冷的笑了一聲:“跟那許隆盛一般,無非是為了我而已,我知道我骨骼小,你們男人吃慣了大魚大肉,見著我這樣的小白菜,恐怕也想換換口味吧?”
方慎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我的確是為了你的骨骼而來,不過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我方慎是什麼人,豈是許隆盛那種人可比?”
方慎朝著令狐萱招了招手:“你過來。”
令狐萱警惕的看著方慎。
方慎笑道:“我要是真想對你出手,還用得著你過來嗎?”
令狐萱不由想起了剛才他的一個術法,就能夠讓譚正那種宗師直接損失一條手臂,如此恐怖的人,要是想殺自己,恐怕都不用直接動手,隻需要對那可惡的老奴才譚正說一句話。
那老奴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如此想著,令狐萱試探性的朝著前麵走了兩步,來到方慎麵前。
卻沒想到方慎突然出手,一隻手扣著令狐萱的琵琶骨。
令狐萱劇痛之下,叫喊出聲,臉上露出痛哭異常的神色。
她腦海裏一萬個不明白。
這人是要殺自己嗎?
可是他為什麼要采取這種最麻煩的方法?
難不成他的術法真的不能再用了?
還是這人有特殊的嗜好,專門喜歡折磨死女人?
想到這裏,令狐萱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雖然不怕死,但是可不想被人虐殺。
很快,方慎就收回了手,他雙手背在身後,微笑著看向令狐萱。
少女驚疑不定的摸著自己的全身。
卻發現沒有絲毫傷痕,而且她現在也感覺不痛了,隻是渾身有些軟綿綿的。
方慎說道:“你再使用一次劍法看看。”
令狐萱猛然想到了什麼,拔出腰間的長劍,在房間中隨意施展了一下,半晌後她好像終於意識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自己的功力全失!
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在剛才廢掉了自己所有的武功!
令狐萱悲從心來,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她出生卑賤,從小就被人看不起,被人罵做是賤種。
令狐萱一直咬牙苦練,為的就是給自己爭一口氣,給已經死去的母親爭一口氣。
這十八年來,自己沒日沒夜的練習,方才有了這麼一點點修為。
雖然這點修為在那些天才的眼裏很可笑,很卑微。
可能他們隻需要幾年,就能夠擁有這種修為。
但令狐萱一直都認為,即便再弱小的修為,若是持之以恒,也是能有所成就的。
也許到了自己成為老嫗的時候,就能練成絕世武功,那時候她就可以把母親的排位,光明正大的擺放在獨孤派的祠堂之中。
這就是令狐萱這個倔強的少女一生的追求。
可是眼前這個夢想,卻被人徹底打碎了。
令狐萱知道,不說被廢掉武功之後,重新起步已經是難上加難。
而且現在開始起步的話,已經晚了,就怎麼練習,也不會由太大的出息。
“我跟你拚了!”令狐萱悲呼一聲,從地上撿起劍,朝著方慎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