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拉，你拉著我過來扯東扯西說了大半天，到底想要做什麼？”十萬雄山的邊緣地帶，程昱和霍思拉矗立在一座小山峰上，而這裏本來的主人早就已經被驚得夾著尾巴逃跑了。
“沒什麼啊！”霍思拉哈哈一笑，咧了咧嘴道：“你說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咱倆知道李凡純靈聖體的身份，既然咱倆這麼有緣，是不是得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程昱眉頭緊皺，沒好氣地瞪了霍思拉一眼開口道：“你整天陰魂不散地纏在小凡周圍，是不是忍不住想要插手了？”
“嗬嗬，小凡是用劍的，老子又正好是一名劍聖，老子想要收他為徒不行嗎？”霍思拉頗為無恥地笑了笑道：“這你就羨慕不來了吧？誰讓人家就不愛學你的魔法呢！嘖嘖嘖，等到日後，我和他一門雙聖，也算是一段佳話了吧！”
“收小凡做弟子？”程昱冷笑了一聲道：“老夫倒有一位至交好友，人稱星空劍聖。一身劍法修為你恐怕還真沒辦法跟人家比，我已經準備把小凡引薦給他了，你說他是會選你呢，還是選我的好友呢？”
霍思拉臉色不變，抬頭看了看漫天的星光道：“程昱你這老家夥，難道就不怕李凡知道你當年的醜惡行徑？如果他知道是什麼人讓他離開了父母，你說他還會選擇誰呢？”
“當年的事情？”程昱冷笑了一聲道：“我想讓他知道什麼，他就會知道什麼。而若是我不想讓他知道真相，那他就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霍思拉並沒有就這個問題和程昱多做爭辯，而是突然歎了口氣問道：“你這個家夥修為境界已經如此之高，怎麼樣？此生還有希望突破聖階的壁壘，成就至尊嗎？”
“至尊···”說到這兒，程昱也是沉默了。他一生都是自視甚高，而且成就也確實不凡。八階法聖！別說是在帝國之中了，就是放眼整個大陸，至尊不出，也少有人能夠與他爭鋒！
可是至尊的境界···卻是想起來就讓人覺得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雖然隱隱有些感觸，但是卻還是沒有明確的路。”程昱淡淡道：“這現在對你來說還早，聖人的境界才剛剛穩固，說至尊實在是太遙遠了。”
“當下我人類還有至尊嗎？”霍思拉突然開口問道。
“不知道。”淡淡地搖了搖頭，程昱猶豫了一會開口道：“反正我教廷還沒有這樣階別的強者，獸人帝國那邊應該也沒有，隻是不知道亂角域有沒有強大勢力之中還有這樣的存在坐鎮。”
“那天我們進山尋找小凡之前，那股驚天動地的氣息···是至尊嗎？”兩個平日裏死掐的對頭此時平靜地對視著，霍思拉滿臉凝重地開口問道。
“八成是。”想到那天的事情，程昱垂在袖子之中的手不自覺地死死捏緊，仰天長歎了一聲道：“十萬雄山存在了無數年，將身為生死對頭的人類帝國和獸人帝國給隔絕了開來。現在看來，這種格局之所以能夠形成，恐怕還是因為有著至尊存在的原因。”
“魔獸之中有著至尊在世，如果它們不再安分的話···我人類，前景堪憂啊！”霍思拉一向狂浪不羈的臉上也是湧現出了一抹擔憂和無力。
“這麼多年的平靜都維持了下來，想來我人類之中必然也是有著能夠與之抗衡的力量在威懾，不必多想。”程昱平靜地擺了擺手道：“純靈聖體此時再次現世，也說不定就是我人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