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是瀟汐的!我答應給你買一處房子,到時候你搬過去!”薑正浩一邊翻著檔,一邊說,顯然的不夠重視。
對樸真惠而言,這是薑正浩對自己無比的蔑視,自己不缺房子,不缺錢,缺的是薑正浩這個人,和他的真心。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的愛他,或許他根本就是她從小視為的神話。不然受到這樣的侮辱,她一定會狠狠揮這個男人一巴掌,然後仰著頭瀟灑的離開。可是從他第一次在電視上見到他,那個時候,她還是喊他叔叔的,她對他就有無盡的崇拜。
“金夫人說過了,我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如果你滿足不了我,我就隻能找她幫我了。”樸真惠傲慢的說。
薑正浩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拿母親來威脅他,“那金夫人有沒有說過,我工作的時候,別人不許來打擾。”他逼近真惠,厭惡的眼神讓真惠感到不自在。他恨極了威脅,他說了算的慣了,不會讓別人牽著自己走。
“晚上我做好了飯,在家等你!”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通知司機,下午去接瀟汐去紹洋會館,通知他們備好晚餐。”薑正浩吩咐秘書,他也覺得這樣和一個真惠較真有失身份,畢竟她是個孩子。但是,他一定要保護好瀟汐。不然,他真的可能,在某一個無法預知的瞬間,丟掉他這一生唯一愛著的女人。過去薑正浩總想,所謂的愛情,就是一雙男女的彼此愛慕,或許那種愛慕隻可能在一個固定點發生,過了,就時過境遷了。可對於瀟汐,她也許都還不及一個普通姑娘,可他就是真真切切的非她不可。
“明白,薑先生。”秘書微笑應著。
傍晚,紹洋會館裏放著中文歌曲,金色的鏤空窗格,白色烤漆燭台,都是瀟汐喜歡的格調。她來到韓國後,唯獨喜歡上了這裏。可是為了顧及薑正浩,她很少讓他陪著來,常常是一個人來。
“怎麼突然想到來這了?”瀟汐環顧四周,見都沒有一個客人,想是薑正浩又把這的餐位全部定下來了。
“出來陪你吃飯,也必須有理由?”薑正浩似乎有些不開心。
瀟汐沉默,她是應該安靜的享受這浪漫的燭光晚餐。
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從不下廚做飯的樸真惠,整個下午都泡在了廚房,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浪費掉了多少的原材料,也竟沒做出一個像樣的菜。
“該死!”她用力拍著腦袋,她這是她第四次失敗了。
傭人見狀,忙陪笑著說:“小姐有這份心,就很難得了,還是我來給做吧!”
“你做算什麼,我要親自做給正浩哥吃!”樸真惠固執的說。
傭人實在不忍心傷害她,就算今晚她做了山珍海味,薑正浩可能也顧不上瞧一眼,嚐一口。他現在正在全神貫注的陪瀟汐共進晚餐。
天都黑了,樸真惠累的額頭全是汗珠,臉頰通紅,終於做出一份色相還看得過去的菜,“您嚐嚐看味道怎麼樣?”她喊過傭人,滿心歡喜的讓傭人先嚐嚐。
不管好不好吃,都隻能說是美味,傭人陪笑說:“小姐天生聰穎,才一個下午,就能做的這麼棒。”
“那符合正浩哥平時的口味嗎?”樸真惠擔心地問。
“先生對飲食要求不是很挑剔,況且是樸小姐做的,先生一定喜歡。”
這個時候,樸真惠才發覺時間已經不早了,更巧的是瀟汐也不在家,剛剛喜笑顏開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正浩哥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那個……先生可能是……在加班。”傭人吞吞吐吐的不敢如實說。
“嗬嗬——”樸真惠冷笑,“那就是說,瀟汐也加班了?”
見是瞞不下去了,傭人隻能如實說:“下午的時候,秘書就把少夫人接走了。”
樸真惠不由分說的朝著傭人煽過一個巴掌,“誰是少夫人?將來和正浩哥結婚的人隻有我一個!”
看著自己辛苦了一個下午準備的晚餐,竟成了一場笑話,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最可笑的人。而讓她變得可笑的人,卻是已經人老珠黃的瀟汐。她不相信,憑著自己樣樣比瀟汐強,也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