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川用莫小軟的血成功通過了驗血,最後大理寺卿意味深長地看著黃太女冷笑道:“看到了,他不是犯人,小國舅不是他殺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皇太女竟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喔,不是就放了唄。”
說完,她轉身離開。
而出去以後,看到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王品如,皇太女的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敢給我假消息?那個傅南川根本不是厲鬼,既然,你這麼喜歡饒舌,那就把你變成饒舌鬼吧!!”
她話音一落,王品如驚恐地道:“不,不!!”
然而皇太女的人立刻將王品如圍住,將她帶走了。
而這邊傅南川也終於是鬆了口氣,他對著大理寺卿點點頭,過去握著莫小軟的手腕道:“那我們就回去了。”
大理寺卿卻對傅南川產生了一絲惺惺相惜:“傅南川,聽說你也考了科舉,等你到了我身邊就會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但你不要忘記了自己是誰,當初想要坐到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是為了什麼。”
傅南川點點頭,不是很上心,其實他並不想考這個科舉,也不想要為國為民做些什麼,隻是因為那個人要他考,他就考了。
想著他扭頭看向那個人。
卻發現,莫小軟的小臉通紅,並且沉默不語。
傅南川的心頭猛然跳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抓著莫小軟的手腕,一切的憤怒和警覺過後,反而是掌心那帶著微微涼意的柔軟,讓他心潮起伏。
難道莫小軟她真的對自己——
他竟然沒有覺得一絲的驚訝,或者是厭惡,甚至,在內心深處是深深的歡喜著的。
如果這樣,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如果是她,一定不會像王鳳的愛人那般的無用,就這麼被送出去。
想到這裏,他驚喜地扯了扯莫小軟的手道:“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莫小軟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好——”
傅南川心裏的歡樂仿佛要傾瀉出來,他快樂地拉著莫小軟憧憬著回到家裏的情景,或者他應該要向她表白?
然而,莫小軟一聲也沒吭,並且任憑他握著,甚至最後,傅南川說要抱她,她都沒拒絕,隻是垂眸說了聲好。
傅南川欣喜若狂,一把抱起莫小軟急吼吼地往家裏走。
等到了家裏,他將她放在床上,去找她手上的傷口,果然在手腕上發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但已經不流血了,他一直知道她有點本事,肯定是割開放血後,立刻用了什麼東西,讓傷口開始愈合。
但他還是心疼又生氣:“你每次都這樣,總是自作主張地維護我,你能不能聽聽我的主意?我現在長大了,我,我變厲害了,能夠保護咱兩。”
莫小軟虛弱地笑笑道:“好,下次聽你的。”
傅南川聞言,猛地醒悟過來,抬頭盯著莫小軟,這才看到她眼底的脆弱。
“軟軟,你怎麼了?你生病了?是不是剛剛給我放血?!!你怎麼這不聽話!!!”傅南川驚嚇極了,死死握著莫小軟的手,想要探知她虛弱的原因,但是他什麼也沒查出來,莫小軟的身體應該沒事,雖然放了血,但她身體很好,完全沒有什麼異樣,可是為何她這麼的不對勁。
而且很快,莫小軟就閉上了眼睛道:“煩,你別打攪我,讓我睡會兒就好。”
傅南川忙乖乖地放開莫小軟的手,但他不可能離開的,死也不可能這個時候離開她身邊。
他就乖乖地跪在一旁,一直看著莫小軟。
結果卻發現很快的莫小軟就陷入了昏迷,無論他怎麼叫她都叫不醒。
不可能,他已經是鬼王了,他很厲害,怎麼可能看不出莫小軟的問題?!
而就在此時,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他家,那就是離夜。
看著離夜雌雄模辯的臉,傅南川覺得自己還是很討厭他,可他是軟軟的朋友,甚至,傅南川能猜測出來,是和軟軟從同一個地方來了,奇怪的人。
此時,軟軟生死未卜,他委屈又陰沉地抿了抿唇,到底讓開了路,讓離夜來看莫小軟。
離夜隻看了下莫小軟的樣子,就知道糟糕了。
“她受傷的時候,有人對她動了手腳。”離夜冷冷地道。
傅南川心裏猛地一沉,問道:“她會如何?!”
“會如何?她會失去自己,我們這樣的人,每個心裏都藏著一個殘念,那個殘念呢會讓你想要永遠留在這裏,然後,這個殘念會代替了主人,和你生活在一起。”離夜說著,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你很喜歡她吧?你想要她永遠留在這裏的話,就什麼都不要說,讓她安安生生地活著吧,至少前麵幾十年還是她。”
說完,離夜就毫不猶豫地走了,既然隊友沒了用處,那他隻能自己獨自先找辦法離開,這個世界詭異的很,離夜準備迅速離開了。
而離夜的話,狠狠地打擊在了傅南川的胸口。
如果他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那麼莫小軟能陪伴他接下來的幾十年。
傅南川就這麼沉默地守護了莫小軟一夜,等第二天莫小軟醒來,卻再也找不到傅南川了。
她花了很多很多的心思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問係統寶寶時候,係統寶寶也很疑惑,因為它告訴莫小軟:“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可以離開了。”
莫小軟簡直莫名其妙,難道傅南川終於洗心革麵,準備做個好人,然後就離開了?
這也太無情了吧?簡直白眼狼。
“係統寶寶你能查到傅南川怎麼樣了嗎?他可還好?”
然而係統寶寶卻查不到傅南川的下落,他最後隻能幹巴巴地回答道:“應該是沒死,不然,你不會完成任務,如果男主死了,你的任務肯定是失敗的。”
最後,莫小軟隻好接受了這種回答,然後她問離夜,要不要離開,離夜看到她的時候,猛地頓下,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傅南川呢?”
莫小軟道:“不知道,前陣子我病了,等醒來他就不見啦。”
離夜自言自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